饼。”
他咬了一口饼,噎得脖子伸长,指向做饭老人的方向:“那是我爷爷,道上都叫他张爷,我是张小虎,张爷的亲孙子。”
转而又指向两个正在喂马的男人:“那个大胡子叫胡吉日,那个瘦点儿的叫阿如。”
韩萧将水壶塞给张小虎:“快喝点吧,别噎死了。”
“吴恩姑娘家在何方?你身体见好,镖队都是男人不便留你,明日上了官道,就此别过吧。”
我的手开始颤抖,饼直直掉下,眼泪也随之而下:“我没有家,那个家会要了我的命,求求你留下我吧!”
我跪在韩萧脚下,向他乞求。
韩萧慌乱间将我扶起:“吴恩,镖队是刀口舔尖的活儿,风餐露宿,面临各种各样的险境,你一个姑娘家,我不能让你冒险。”
张爷将饼捡起:“姑娘,我们这几人的命,哪一天说没有也就没了,韩萧是为你好。”
政局混乱,外敌连犯,我一个女子能去哪?这偌大世界,没有一女子立锥之地。
我便孤注一掷,攀着韩萧的腰,环住他的脖子,将嘴落在他的唇上,深深吻了上去。
张爷以迅雷之势捂住了张小虎的眼睛。
韩萧想挣脱,奈何我箍住他的脖子不肯松手,嘴巴狠狠贴紧,直至两人将要窒息,才将他放开。
韩萧通体发红,指着我:“你——你——”
竟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我也不顾礼仪,管它什么廉耻:“我俩有肌肤之亲,你还见过我的赤体,你得娶我!我这辈子跟定你了。”
4
小虎掰开张爷的手指:“发生什么了?怎么开始谈婚论嫁了。我错过了什么?”
张爷将小虎拉至远处,只留下面红耳赤的何萧同我周旋。
韩萧将手挡在嘴边:“姑娘家家为何如此疯癫放肆!”
我见他不开口留我,便将他的手拽下,想要爬上去继续亲。
韩萧连连后退,“好好好,留下,留下,只是答应我一件事。”
“请讲!”我摊开手。
“不要再光天化日做如此轻浮之举了。”
终于有人收留我,我难掩兴奋之意,又将韩萧抱住:“恩,我保证!”
韩萧将我推开,无奈摇头。
押镖的路途危险又辛苦,但镖队的各位相亲相爱,宛若一家人。
韩萧自从被我强吻后,总也躲着我,小虎常笑他像个小媳妇般害羞。
此后走镖,韩萧总带上我,起初他并不愿意,只是我旧计重施,他便没了对策。
走镖时,我会帮他们几人缝补衣物,给张爷打下手做饭,随着小虎捕捉山鸡野兔。
期间也遇过几次拦路劫镖之事,韩萧几人武艺高强,总是几招制敌,只那一次……
5
那日行至绥山脚下,淅淅沥沥下起雨来,雨虽不大,但所押货物中有珍贵的苏绣,韩萧便让大家在附近的山洞内避雨。
我们正坐着歇脚,洞口一只兔子闪过,小虎向我使了个眼色,便拿着弓箭跑了出去,我紧跟其后。
这兔子小小的,极其灵活,我俩跟出去一里地,两根箭都没有射中。忽地,兔子消失在一个山洞里。
小虎要跟着进洞,我将他拉住:“这洞内漆黑,就我们两人,还是别进去了。”
小虎推开我的手:“姐姐,你莫要担心,我可是百步穿杨,一定会保护你,快进去,抓到兔子了,给大伙打个牙祭。”
我见拗不过他,便随着进洞。
洞里面阴风阵阵还伴着腥臭的味道,时有蝙蝠擦脸飞过,越往里进这腥臭味更浓,惹得我俩干呕。
又往里走了几步,我隐约看见离我俩6丈远的地方,有一大团黑黑的活物在蠕动。
我忙拍小虎肩膀,给他指去。
他惊呼:“妈呀!熊瞎子,快跑——。”
拉起我,不敢回头,直勾勾往洞外跑。
那黑熊跟在身后,一路嘶吼,洞中灰尘簌簌落下。
6丈,4丈,2丈……
黑熊的吼声越来越近,我的脖颈已感觉到它呼出的热气。
黑熊一跃,挥起厚掌向我拍来,我想着早知今日死于熊掌之下,还不如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