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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略显老气的格子衬衫。

村里人都笑说我们不般配,像父女。

大叔似乎听到了,默默走到小摊前,买了个发卡别在我头上。

"这样好看。"他憨厚地笑着说。

那是个很普通的发卡,但我一直戴到掉色。

有次我发烧到39度,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大叔手忙脚乱地找退烧药,却发现家里的药过期了。

那天晚上下着大雨,他骑着摩托车去镇上的药店。

回来时全身湿透,但手里紧紧攥着的药盒却是干的。他用衣服包着,一路小心翼翼地护着。

那天晚上,他守在我床边,每隔一小时就摸摸我的额头。第二天,他感冒了,却还嘴硬说没事。

大叔有个习惯,喜欢把家里的东西都收得整整齐齐。而我却总是随手乱放。

有次找不到重要文件,急得直跺脚。他二话不说,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在他的工具箱里找到了。

原来是他看我乱放,怕我弄丢,就收起来了。

从那以后,他在门口放了个小篮子,说:"你的东西可以都放这里。"

这个小篮子,就这样成了我们之间的第一个约定。

大叔每个月都会消失一天,说是去进货。

我心里总觉得奇怪,直到有次偶然在街上遇到他。他慌慌张张地把什么东西藏在身后。

原来他是去镇上学做菜。因为听我说想吃城里饭店的味道,他就偷偷去学。

可他手太粗糙了,切菜总是大小不匀。为了不让我发现,他把手上的创可贴都藏在工具箱里。

大叔很少用手机,但他有个老式收音机。每天晚上睡前,他都会听戏曲。

我一开始觉得吵,后来却慢慢习惯了。

有次我感叹说:"要是能听到新歌就好了。"

第二天,收音机就换成了一个小音响。他笨拙地问我:"这个能放新歌吗?"

从此,我们的晚间时光成了他听戏曲,我听流行歌。两种不同的音乐,在我们的小屋里和谐共处。

工坊后面有块空地,大叔说要建个小花园。

他不懂园艺,却硬是跑去借了本种花的书。看他对着书歪着头研究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他有些不好意思。

"笑你明明不会,还要硬撑。"

"不会可以学啊。"他认真地说,"总要给你一个漂亮的家。"

后来的花园虽然不够专业,但每到春天,总会开满他亲手种的花。

记得有次赶订单,工坊里忙到半夜。

大叔让其他工人都回家了,自己却坚持留下来。

我问他为什么不休息,他说:"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那天晚上,我们就这样一起工作。他负责雕刻,我负责上色。偶尔对视一眼,都会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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