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琴下去了。
王衣信步走进阁楼,寻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静静等候。不多时,小厮引着换了衣裳的陈琴走进阁楼。陈琴瞧见坐在窗边的王衣,跟着小厮在她身旁落座,小厮又招呼人送了碗姜汤,而后退了出去。
“多谢女侠出手相救,只是…… 女侠为何带小生来这画舫之上?” 陈琴拱手,一脸疑惑地望向王衣。
“嗯?不是你自己说想上这画舫的吗?在岸边你还一个劲儿地画画画呢,而且你为了上这画舫都掉进水里了!” 王衣也是一脸茫然,回望着陈琴。
“啊?小生何时说过想上这画舫?小生在岸边作画,落入水中是被人群挤落的,在岸边说画,是指我自己的画作,并非这画舫啊。” 陈琴急得连连摆手,涨红了脸解释。
“哈哈,公子,这不是无巧不成书嘛。既来之则安之,咱们就在这画舫上喝喝茶,赏赏风景如何?” 王衣尴尬地笑了笑,忙岔开话题,“公子快喝点姜汤,暖暖身子。”
就在王衣生硬地转移话题时,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男子晃着手中的酒杯,悠悠走来,彬彬有礼地开口:“不知在下能否与二位同桌?”
“自无不可,这位公子随意。” 陈琴忙起身拱手,王衣却仿若未闻,未予理会。
“相逢即是有缘,在下丁一,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这男子挨着陈琴坐下,笑眼弯弯地问道。
“小生陈琴,见过丁兄。” 陈琴拱手还礼,态度谦逊。
“陈兄看着面生,莫不是头一回参加这游湖诗会?” 丁一笑容满面,热络地攀谈。
“正是。” 陈琴微微颔首,脸上浮起一抹羞赧。
丁一闻言,眼中笑意更甚,转头望向王衣:“这位姑娘,不知可否将陈公子让与在下?”
王衣、陈琴皆是一愣,没料到他会说出这话,一时怔在当场。
丁一见王衣未作声,从怀中掏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轻轻放在桌上:“姑娘,这些可够让姑娘割爱?”
这下,陈琴反应过来,气得浑身发抖,“噌” 地站起身,伸手指着丁一,怒目而视:“你!你!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王衣也回过神,满心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丁一面露不悦,冷哼一声:“一个相公罢了,二十两银子,够找四个了,姑娘莫要太贪心。”
陈琴听到这话,更是怒不可遏,额上青筋暴起:“什么相公!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丁一瞧着陈琴气急败坏的模样,觉得好笑:“既然做了相公,还不许人说了?”
“这位公子,你为何称陈公子是相公?这相公又是何意?” 王衣察觉到事有蹊跷,蹙眉问道。
丁一闻言,也有些纳闷,目光在陈琴身上打转:“难不成这姓陈的不是你找的兔爷?不对啊,不是兔爷怎么会穿这身衣服?” 说着,他指了指陈琴身上的衣裳。
“这衣服有何不妥?我原本的衣服湿了,船上小厮带我换的。” 陈琴语气生硬,满是愤懑。
“对不住,对不住,是在下孟浪了,陈公子还是把这身衣服换了为好。” 丁一尴尬地笑了笑,抓起银票,抬手作揖,匆匆离去。
王衣也是一头雾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