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的狗洞，心里稍稍安定了一点，此时也顾不得形象，洞口有些窄，勉强能钻出去，有点庆幸这两天没吃饭了。
灰头土脸的从狗洞里钻出来，擦了擦脸上沾的灰，扫视了周围确认没什么人，赶紧迈步去附近最偏僻的小路出去。
「夫人，这是要去哪啊？」
一道冰冷熟悉的声音响起，顿时僵住在原地迈不开脚步。
5.
侍卫们举着火把过来，将我困在了中间，看着他们腰间明晃晃的腰牌和佩刀，我知道自己是走不了了。
扯出一抹笑容，转身看向来人。
裴司身着玄色云龙纹锦袍，外披白狐裘。眉宇间透露着生人勿近的淡漠，怀里趴着的橘猫正安静的享受他的抚摸。
「夫君，我……出去逛逛。」
裴司眼神淡漠，早已经看穿一切，我仿佛就是他领地里闯入的一只小老鼠，只要他想，就能轻松捏死我。
他不说话，我也闭上了嘴，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对方。
扑通声打破了这片宁静，那个送饭菜的小丫鬟被带了上来，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侍卫抱拳请示怎么处置。
杀。
裴司看也不看，不带一丝感情的说出了这个字，他怀里的橘猫似乎察觉到主人的低气压，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
我瞪大了眼睛，这和我以前认识的裴司完全不一样，以前的他再怎么也不会乱杀无辜，现在因为这件事就要处死一个丫鬟？
「不准！」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挡在了丫鬟面前，对上了裴司冷冽的目光。
他微微皱眉，不喜有人反抗他的决定。
「放了她，裴司。」
见裴司不为所动，我拔下了发间的簪子，尖锐的一端对准自己的脖子。
「我说，放了她。」
现在摸不清裴司到底是怎么样，借这个机会，我想赌赌看。
裴司摸猫的动作一顿，盯着我看了好一会，直到簪子刺入脖颈渗出血迹，他才开口。
「仅此一次。」
「我要回家。」
裴司没想到我会这般得寸进尺，我捏紧了手里的簪子，面上不显，实际心里松了口气，赌对了。
见他脸色一沉，许久没说话，我秉持着要开窗就要闹砸了屋顶的理论，提出更过分的要求。
「不回家也行，那把云雀给我。」
裴司微微挑眉，似乎没想到我会提出这个。
令我没想到的是，他同意了第二个！
侍卫渐渐散开，跟上了裴司的脚步。看着那抹白色的背影消失在视野，我把手里带血的簪子一扔，脑子乱得更厉害了。
6.
玉兰死里逃生，哭哭啼啼给我磕头道谢，我也不啰嗦，带她回院子里询问关于字条的事情。
指尖轻轻扣着桌面，听她说是一个侍卫给她的饭菜和让她转述这句话。
正准备开口，下人便来报云雀已经回来了。
裴司真乃奇人也，不按套路出牌，行动还这般迅速。
在心里感叹了几句，同时也打量着地上老实跪着的云雀，漫不经心的抛出好几个曾经相处时的问题。
听着她滴水不漏的回话，我提问的速度越来越快，她渐渐有些吃力起来。
她是真的云雀。
就在我刚冒出这个念头时，目光突然落在了她虎口处不显眼的老茧上，心里一惊，随后立刻移开视线。
「以后玉兰同你们一起住。」
我疲惫的靠在贵妃榻上，挥手让两人下去，玉兰抬头领会了我的意思，也跟着云雀出去了。
之后的日子，整个城主府都知道我以折磨云雀为乐。
「夫人，城主公务繁忙，在外处理公务，今晚不回来了。」
我随意将手上的水珠甩在云雀脸上，接过玉兰呈上的帕子，看了眼云雀捏紧银盆的手。
砰！
云雀还没反应过来，被呛入了一大口水，整张脸被死死按在水里，紧接着头皮一阵刺痛，我扯着她的头发，两个人额头相抵。
「想好交代什么了吗？」
「云雀听不懂夫人的意思。」
云雀咬牙，忍住了动手的冲动。我也不急，将她的头转了个方向，看向门口端着一盆药进来的云莺。
熟悉的味道冲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