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云雀瞳孔一缩，紧接着后脑勺的力气强压着她到药盆里，再次被扯起来的时候，她脸上的薄皮被我用力撕扯了下来。
「最后一次机会。」
我扔了手里的人皮面具，早就备好的匕首抵在云雀白皙的脖颈上，打量着她的真实面目，总觉得有些熟悉。
「书房！城主的书房，书架第三层，左数第七本书，里面有夫人想知道的答案。」
「不介绍下自己？」
「裴十六，城主影卫。」
裴十六终究还是交代了，头上的疼痛消失，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锋利的匕首猛的划破她的脖子，血液喷洒出来。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动手的我，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可再也说不了话了。
7.
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血迹，扭头看向身后愣神的两人：「愣着做什么？走。」
说完便迈步出了院子，两人如梦初醒，连忙跟上我的脚步，往裴司的书房走去。
一路上畅通无阻，顺利的让人好像是做梦一般，但我仍不敢放下戒心。
按着裴十六的话，成功找到了书后隐藏的机关，只需要轻轻按下去就能找到云雀，简单的让我有些怀疑。
但救云雀心切，目前只有这一条路能走，犹豫片刻，我还是按了下去。
吱嘎！
书房一面墙突然出现了个阴暗狭窄的甬道，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吸引我进去。
为了以防万一，她们两人相互照应就在书房里守着，有情况立马来通知我。
迈步进了里面，两侧的墙上只有夜明珠微光，静悄悄的有些瘆人。
加快了脚步走了一小段路，前面忽然变得宽阔起来了，围墙环绕，四根石柱矗立在东南西北，最中间是汉白玉打造的祭祀台，神圣庄重。
还没来的及惊叹，便听见甬道巨大的关闭声响起，剧烈的不安感升起，我猛的回头一看。
裴司迈步走在最前面，怀里依旧抱着爱宠橘猫，站定后冷淡疏远的看向了我。
他的身旁跟着个拿着法器的老道士，两个提着浑身是血、看不清面容女人的影卫，还有不敢和我对视的玉兰。
「夫人，你很聪明，但还不够。」
裴司仿佛早已经预料到今天的事情，手上抚猫的动作不停，语气淡淡道。
「玉兰，为什么？」
我惊讶的看着玉兰，没想到她会背叛我。
见她目光躲闪，我也不想多说什么，看向了影卫手里架着的人。
裴司很了解我，轻轻抬了抬手，影卫便将女人脏乱的头发弄到两侧，捏着她的脸抬起来给我看。
云雀……
我张了张嘴，想喊她的名字，可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夫人、快……」
「动手。」
云雀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裴司无情的打断，影卫听令拔出了佩剑。
不要！
我跨步冲过去，伸出手试图去救她，可一切都晚了，血洒满地，也有几滴溅入我的眼中。
我跪在地上，低头看着不断滴落在掌心的红水，一时分不清是我的眼泪还是云雀的鲜血。
8.
在我有记忆以来，陪伴我最多的不是家人，而是一直在我身边伺候的云雀和云莺。
我们一起读书认字，一起游玩踏青，一起受罚挨骂，比起主子下人，我们更像是家人。
我还记得，在我第一次来月事的时候，是云雀抱住我，告诉我别怕，这是长大了。
在我做错事受罚跪祠堂，忍不住饿的时候，是云雀拿了厨房的点心偷偷来偷喂我，为此还被父亲打了一顿板子。
在母亲偏心姐姐的时候，是云雀带着云莺到处搜罗府外的小玩意和吃食来哄我开心，认真的告诉我她们会陪我一辈子。
我从未想过会离开她们，即使离开，也不该是这个样子……
我抬头看向裴司，眼前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血色，看什么都是红的一片。
裴司依旧是那副冷漠的样子，并没有被眼前的场景影响，无情的好像是另一个人。
是他变了？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