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糊了一脸也没人管。
婆婆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看电视，看到我翻了个白眼。
“快把死丫头抱走，烦死我了，自己的闺女放着不管，却去伺候别人的儿子，蠢货。”
我攥紧拳头，刻意剪短的指甲掐得手心钝痛。
“妈，宁宁怎么没去日托班？”
婆婆满不在乎：“日托班多浪费钱，我退了，既然你回来了就你管我，我是不能管了，这死丫头哭得我头疼，再这么下去我要神经衰弱了。”
我抱起哭得喘不过气的宁宁轻声哄着，婆婆还在嘀咕宁宁上日托班浪费钱，我想自己出钱却意识到我根本没钱。
顾扬回来时我正在陪宁宁玩游戏，看到顾扬，宁宁开心的小脸皱了一下，往我身后缩了缩。
宁宁一向怕严肃的顾扬。
没等我开口，婆婆先告状：“儿子啊，你总算回来了，许烟那个女人给我脸色看，她还想花钱把死丫头送到日托班，多浪费钱啊。”
我直直看向顾扬：“宁宁也到年纪了，我想出去工作，妈把原来的日托班退了，我想重新送过去。”
顾扬皱眉，仿佛在思考怎么才能得到最大的好处。
他拒绝了我：“烟烟，你出去工作我不放心，宁宁去日托班也有风险，不如你就在家陪宁宁吧，以后花钱的地方还多，能省一点是一点。”
我提出离婚的事，顾扬以为我在和婆婆闹脾气：“我妈就那样你又不是不知道，烟烟，你要体谅我的辛苦，乖啊。”
我瞪大了眼睛，以前顾扬总说要给宁宁最好的，现在有了儿子，女儿就要退一步了吗？
我决定带着女儿离开。
5.
“烟烟，我那套白色西装熨好了吗？我现在要用。”
顾扬理所当然地指使我干这干那，我假装没听见，顾扬把手里的水杯摔在地上。
“烟烟，还在因为我不让你上班生气吗？别闹了，听话，去把西装熨好。”
宁宁被吓哭了，一边哭一边捂着嘴。
“爸爸不要凶妈妈，我会乖乖听话的，爸爸是不是有了弟弟就不要宁宁了？不要赶我和妈妈走。”
顾扬在家里和吴斯佳打电话，夸他们的儿子被宁宁听到了。
婆婆兴奋地向顾扬求证。
“儿子，死丫头说的都是真的吗？太好了，我有大孙子了，死丫头还哭，再哭就把你和你妈都赶出去。”
我借此机会再次提起离婚，顾扬只是深深看我一眼，然后不管哭泣的宁宁径直出门了。
我抱着女儿回房间收拾东西。
自从生下宁宁后，我就没买过新衣服了，衣柜里常穿的那几件还是婚前买的。
最近一段时间顾扬对宁宁也没以前上心了，上个月他甚至忘了宁宁的生日。
其实就算记得他也只会让助理送来一套粉色的芭比娃娃，从不在意宁宁喜不喜欢。
吴斯佳的衣柜里满满当当，都是当季最新款，还有顾扬买给她的包包首饰。
他们的儿子用的东西全都是国外进口，吴斯佳亲口对我炫耀。
“我老公说孩子娇嫩，东西都要用好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