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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窗口，我看见一个身影蜷缩在墙角。
"还是老样子，不吃不喝，一直念叨着一个名字。"护士说。
霍远峰的手按在门把上，却迟迟没有推开。
"霍远峰..."病房里突然传来一个女声，"你这个畜生..."
我浑身一寒，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就是查到这里，温浅才会突然消失的。"霍远峰说，"因为她发现了，这个人根本不是我母亲。"
"那是谁？"
"秦雅茹。"他转头看我，眼神幽深，"温浅的母亲。"
这一刻，所有的碎片突然拼接在一起。温浅不是无缘无故消失的，她是发现了什么可怕的真相。
而我，正在重复她的脚步，一步步走向那个真相。
霍远峰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囚禁温浅的母亲？又为什么非要找一个和温浅相似的人来演这场戏？
除非...他不只是想找到温浅，更是要把她逼出来。
就在这时，病房里的女人踉跄着贴到窗前。我看清了她的样貌，竟和照片上的温浅有七分相似。
"你也要害死她吗？"她死死盯着我，"就像害死小枫一样？"
小枫？那是谁？
霍远峰猛地抓住我的手腕："走！"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人正疯狂地拍打着房门。她的眼神让我遍体生寒。
那是一种憎恨到骨子里的眼神。
6
回程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那个叫"小枫"的人。
坐在副驾驶，我偷偷打量霍远峰的侧脸。他紧抿着唇，眉头紧锁。透过车窗洒进来的路灯光，他的表情明明暗暗。
"想问什么就问。"他突然开口。
"小枫是谁？"
他的手在方向盘上收紧："温浅的妹妹。"
"她..."我犹豫了一下，"死了？"
车子猛地一个急刹车。我整个人向前倾去，被安全带勒得生疼。
霍远峰转头看我，目光森冷："不该问的别问。"
我抿了抿唇。看来这是他的禁区。
车子重新启动，在空旷的马路上疾驰。午夜的城市寂静如水，只有沿途的路灯伴随。
"明天的宴会，"他忽然说，"池家会来人。"
我一愣。池家？霍氏最大的竞争对手。
"你要小心池星洲。"他提醒我，"那个男人，是温浅最后见过的人。"
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要在这个时候宣布婚期。这是个局，他要让所有相关的人都浮出水面。
"如果..."我斟酌着开口，"如果温浅是被池星洲带走的呢？"
他的眼中掠过一丝阴鸷："那他就永远别想活着走出宴会厅。"
车子在公寓楼下停稳。我解开安全带，他却叫住我。
"小枫的事，温浅一直在查。"他说，"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她留在我身边，是因为爱。直到她消失的那天，我才知道..."
他没说下去，但我懂了。温浅接近他，只是为了查清妹妹的死因。
我忽然同情起这个男人。他以为抓住了真爱，结果只是一场复仇的布局。
回到房间，我却迟迟睡不着。起身去倒水，经过书房时发现门虚掩着。
奇怪，我记得走时关了门。
推开门，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桌上的文件散落一地。有人来过！
我打开台灯，发现所有抽屉都被翻动过。
更可怕的是，在书桌一角，有个还在闪烁的红点。
是窃听器。
我的手在发抖。这里不安全了。
正要离开，桌上一张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照片上是两个长相相似的女孩，站在游乐场的旋转木马前。
背面写着：浅浅和小枫，2008年。
我拿出手机，正要拍下来，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
我僵在原地，不敢回头。
"在找什么？"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
我猛地转身，一张陌生的脸在黑暗中若隐若现。那人比我高一个头，穿着黑色风衣，眼神阴鸷。
"你是谁？"我强装镇定。
"你说我是谁？"他轻笑，"温浅，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一惊。他认错人了？还是在试探我？
"我不是温浅。"我说。
"是吗？"他伸手抚上我的脸，"那这张脸是怎么回事？霍远峰，还真是会找替身。"
我想尖叫，却被他捂住了嘴。
"晚上的宴会见。"他在我耳边低语，"池星洲，请多指教。"
他松开手，退入黑暗。等我回过神来，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
只有桌上那张照片不见了。
我瘫坐在地上，浑身发软。原来霍远峰说得没错，池星洲果然上钩了。
可是，他刚才的态度，分明是认识真正的温浅。那个"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是什么意思？
难道，温浅失踪的真相，比我想象的更加可怕？
7
天亮时分，霍远峰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