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用的好好的！”
“你说这干嘛，谁家小孩不看电视。”
外婆出来打圆场，外公怒气没办法消，只能撒在外婆身上。
他扬起晒场上的灰刻意往外婆身上撒去，外婆迷住了眼，脸上和身上也都沾满了灰尘。
他看到外婆睁不开眼流出眼泪的样子，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要扬灰，你这死老婆子还站在风口下面，找死！”
2
后来一次家庭聚会，外公喝高了。
“我是怕她看电视看多了戴眼镜，女孩子戴眼镜像什么话，显得文化高还是四眼田鸡啊！”
外公的笑声很大，像根针深深刺痛着我。
在场的知道事情始末的人都不讲话，不知道的都在竖大拇指。
“还是老朱你关心小辈啊！”
多么讽刺的话语，他是关心小辈，但小辈必须是性别男。
他总是对外婆冷言冷语，嫌弃她没能给他生个儿子。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外公总是先紧着几个同宗的朱姓表哥表弟。
记得有一次，外婆偷偷留了瓶纯牛奶给我，被外公发现后，他大声呵斥外婆：“你个老太婆，好东西不留给男娃，给这个丫头片子干嘛！”
外婆只能低下头，不敢吭声。
他所谓的男娃都是别人家的，又不是嫡亲的子孙。
“你懂什么，以后我死了抱遗像抱骨灰盒的孝子贤孙都是他们，现在不搞好关系，以后我死了难不成你们还会低三下四地为了我去求他们？！”
每次家族聚会，外公言语间都是羡慕同宗的几个爷爷娶得媳妇能生、会生。
饭桌上喜气洋洋，喝得酩酊大醉。
回来之后对外婆就是拳打脚踢，恶语相向。
“怎么他们几个就个个都生男娃，我生的都是赔钱货，还生了三。我迟早要被他们笑死，个个都笑我没儿子送终啊！”
外婆一边忍受着肉体和精神的摧残一边继续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