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的视线。
“宁宁!”
9.
“你想说什么?”
我抱着肩膀,目光冰冷地看着陆然。
相处三年,一朝分手。
说不伤心是骗人的。
哪怕分得那么不体面,
其实这半个月我也是希望陆然可以给我一个解释。
但没有。
别说解释,
我连一条消息都没收到。
午夜梦醒,打开手机,只有某信运动记得准时准点的给我发消息。
“我......”
陆然眸光一闪,语气低沉地说:
“别闹了,跟我回去。”
“陆然,我以为我们那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我拍开他试图拉住我衣服的破手。
不知道这群人对我这件本来质量就不好的衣服的袖子有什么执念,谁都要抓几把。
陆然攥紧拳,怒极反笑:
“你一时冲动,我可以原谅你。”
“你和沈安断了,我可以既往不咎,咱们还像以前那样,住...”
“啪”
我一巴掌打过去,陆然脸上瞬间就浮现出一个硕大的显眼的巴掌印。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张嘴吐出口血沫子,
语气里夹带寒意:“你敢打我?”
他顿了一下,指着沈安,凄切地说:
“你为了他打我!”
“神经病!”
我暗骂几句,推开他就朝沈安走。
陆然死死拉住我:“我只是犯了一个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为什么你非要这样苦苦相逼!”
“陆然!”
我回过头,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打量着他:
“首先,你骗我。”
“不管什么原因,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其次,既然有心上人为什么一开始不直说!!”
“最后,我想你或许是喝多了没记住。没关系,看在我们相处这么久的份上,我再说一次。”
“我们分手了!以后请离我的生活和朋友以及我本人都远一点,谢谢你。”
我用力掰开陆然的手指,没掰动。
我不由有些气恼:“你松开我!”
沈安见我这边不顺利,也要过来。
陆然眼眶通红,就像听不懂人话一样,重复道:
“可你说过你最爱我,你永远也不会离开我。”
“陆少爷!”
我狠下心,手里多用几分力气。
冰冷的话伴随着一声脆响,似是点了陆然哑穴。
他怔愣地看向我。
“和你一样,我也是骗你的。”
他的手以一种古怪的姿势向后弯着,我用几分力气心里有数。
但他那么固执,难免伤到自己。
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往沈安那边走,只听陆然语气阴沉:
“隋宁,你别后悔。”
10.
我确实后悔了,
在第三十个实习公司的人事一脸歉意的告诉我,我专业和他们不适配时。
我看着上面的农业公司和我简历上的农学学位陷入沉思。
那天我就应该顺手把陆然的腿也打折,
省得他四处作乱!
看着账目上所剩不多的存款,以及迟迟找不到的工作,我真想找个地方死一死。
带着陆然。
刚到出租屋,
房东正站在门口等我,见我回来,歉疚地说:
“不好意思啊小隋,有人急买房,价格给得特别好。”
“这样!你剩下半年的房租我们退你三倍!”
我行李其实不多,收拾起来也就一个小箱子。
但我提着箱子站在马路上时,忽然有一种身在异乡的孤寂感。
明明我在这座城市土生土长,
长大以后,我却成了这座城的异乡客。
我失去了住所,
只剩下账户上冰冷的数字。
接到沈安电话时,我已经把行李放进酒店,一个人站在以前的家的门外。
“宁宁。”
他那边刚好是半夜,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
话筒里的声音也很嘈杂,要放到最大才能听清沈安说什么。
“你别怕,我马上就到了。”
“没关系,沈安。”
我摩挲着手里的名片,轻松道:
“我很快就会过去找你。”
熄灭灯光,
我坐在床头,
手机微弱的光亮了又暗。
寂静的夜里,
有谁低声呢喃:
“还真是一脉相承的手段啊。”
11.
沈安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那天听了隋宁的话,
以为她暂时没什么大问题,先处理完迫在眉睫发布会,才踏上返程的飞机。
一步慢,步步错。
飞机落地时他已经拨不通隋宁的电话。
机场电脑紧急播放一条失踪新闻。
每年都会有人因为极限运动失踪在深山峡谷里,
这并不稀奇。
沈安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但这天心却很慌。
他余光不经意间刮过屏幕,
隋宁二字便赫然戳在他的心口上,
他慌不择路地冲到服务台,焦急地问:
“这是哪天的新闻?”
乘务员疑惑地看向他,好脾气地解释道:
“这是今天的,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
沈安摇头,和乘务员道过谢后,
神色狰狞地打开手机。
这位沈家初出茅庐的掌权人一直以怀柔温和出名,还是第一次发布这样针对的指令。
助理从他老板听出几分被杀了老婆的伤心,
也不敢多问,只一味的执行命令。
陆然发现自家股票一路飘绿时,已经是好几天后的事了。
这两天他一直忙着和相关部门在山谷里搜寻,
除了一身隋宁常穿的外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