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给他使了眼色,示意别坏事。
父亲闭着眼吸了口气,再睁开眼睛,满脸都是慈爱的笑容。
“闺女啊,你一个人住,到老了也不是办法啊。”父亲试图将话题东引。
“没事,等不能动了,我直接喝药,不拖累侄子侄女。”我直接拒绝了。
“傻闺女,说什么死不死的,你侄子侄女不管你,我和你哥可饶不了他们。”母亲试图用亲情绑架我。
指望平时见面就绕路的侄子侄女管我,还不如指望养的母猪可靠。
我心底冷笑,看父母亲还想闹哪出。
果然,没两句,母亲就把话题引到了村尾的鳏夫。
“村尾的林大智新丧,我看你四十多的人了,没了女儿,以后老了还不知道怎么办。你赶紧嫁了,说不定还能生个一男半女,后半生有个依靠。”
母亲一副我为你好的样子。
“这样不好吧,听说他三个老婆都是被他打死的。”我假装惊讶道。
“村里人净胡说,也是他老婆没福。”母亲辩解道,话里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可他大我太多了。”
“也不看看你几岁了,女人过了四十就是豆腐渣了。再说了,男人年纪大了,知道疼人。”
母亲为林大智不停地说好话,将林大智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我心里冷笑。
前世我也以为父母是真心疼爱我,认真为为我后半生着想。
嫁给林大智后,我才知道,原来侄子定亲,女方要求十万彩礼。
拿不出彩礼的兄嫂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用他们的话说,我这个一只脚进了棺材的老女人给侄子换一门亲事,也算是我这个姑姑疼侄子一场了。
要说林大智为什么肯出这么高的价钱娶亲,无他,因为他爱打老婆,还连续打死了三个。远近没人肯嫁他,他才将彩礼钱提高。
我虽年纪大了些,可毕竟还是黄花闺女,林大智想想也勉强同意了。
兄嫂这算盘打得连庙里的菩萨都听到了。既然如此,我怎么会如他们意呢?
我假意答应,心里却盘算着如何离开这个山村。
晚上我收拾东西,想趁着夜色离开。
夜长梦多,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姜还是老的辣,父亲一下子就猜到我想做什么。他派了哥哥守在我家附近,以防我逃走。
明的不行,来暗的。我假装顺从,听从父母的话准备嫁衣。
我对父母说,我这辈子唯一的嫁衣,一定要自己亲手准备。
父亲嫌弃我多事,母亲同意了,她理解女人对嫁衣的执着。况且我的绣工不错,我自己准备了,她还能省一笔钱。
林大智听说我同意了,对我的眼神肆无忌惮起来。
我忍着厌恶,虚以委蛇,兴许是没有女人给过林大智温柔。凶猛的林大智卸下心防,还给了我几百块置办嫁衣。
我细细收拾好自己的钱,张蓉如给的五万块我缝在了棉袄里。为以防万一,兜里放了一千块。
我笑着对父母和林大智说要去县里买绣线,请他们同行。
兴许是我这段时间太过乖巧,他们同意了。为怕万一,他们还是派了两个人陪我一起去。
到了县里,我直奔平时光顾的绣花店。绣花店的老板娘很欣赏我,我平时有什么绣品也是托老板娘卖。
“你们就在门外等我,这家店只有一个门,我还能逃到哪里去?”我塞给堂哥和林大有每人100块,浅笑道。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二人四处看了下,确实只有一个门,量我也是插翅难飞。同意了我一个人进去,二人守在门口,寸步不离。
“大妹子”,老板娘是个五十岁的女人,热衷打扮,尤爱使用我的绣品装扮。
我将绣品交给老板娘,对老板娘直使眼色。借着交钱的契机,我将一张纸条夹在钱上递给老板娘。
老板娘很机灵,看到纸条上的“救我,有人在监视我”后,马上大喊大叫,“你不能走,你拿假钱买东西,我必须要报警。”
说完,喊出自家汉子,关闭店门,两人一起将我“扭送”至派出所。
门口那两人傻了眼,没想到我进门后会“惹事”。
二人不舍地掏出怀里未曾捂热的钱,递给老板娘,想让老板娘放过我。
老板娘凶巴巴,一个眼神瞪过去。
“使用假币要受到公安惩罚,难道你们是同伙?一起制假币?”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