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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半，天还没亮透，路灯昏黄的光晕洒在我的早餐摊上。
摊煎饼的时候，前面排队的人零零散散，突然飘来一阵熟悉的木质香。
陆逾白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和这市井的烟火气格格不入。
「这些我全要了。」
我嗤笑一声，给煎饼撒上葱花「不好意思，陆先生，不卖。」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拒绝「迟非晚，你不是为了赚钱吗，为什么不卖」
「字面意思，不卖。」我抬起头，直视他，「陆先生要是想吃，就和其他人一样排队。」
他脸色变了变，最终还是没有排队。
「给你一万，买你的时间，我们聊聊」
我塞给他一个煎饼「别闹了，陆先生，你这样，和我以前有什么区别」
他居高临下的样子，和大学时候我身影交叠。
原来那时候他是这样的感觉。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他也总是奔波于各个兼职之间。
总会拦在他去兼职的路上，趾高气昂地甩给他几张钞票，「陪我，不去兼职了，这些钱够你一天的工资了」。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如今倒是换他这样对我了。
那时候，他应当是窘迫的，所以才总是通过大发雷霆来掩饰自己的窘迫。
但再窘迫，他也从没收下过我的钱
现如今我才终于体会到他的情绪和感受。
一声不耐烦的催促把我拉回现实「我的煎饼好了没？等半天了！」
我慌忙抬头，才发现刚才走神竟然将配料放错了。
「这煎饼怎么一股怪味，难吃死了！」顾客气恼地嚷嚷着。
陆逾白整整站在一旁看了三个小时。
我收摊时，他走上前来告诉我「非晚，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煎饼。」
我颔首笑了笑，要转身回家。
「非晚，我们聊聊吧，就一会儿。」
「我要赶去柜台上班，没时间」
「你不用休息吗？」
「休息日我去当保洁。」
他的表情变得复杂，有惊讶，有不解，或许还有一丝心疼。
6、
休息日那天的早餐，没在早餐摊边看到他的身影我松了口气。
我照例去做保洁的兼职。
门开时，却露出一张熟悉的脸。陆逾白穿着家居服，头发随意地散落在额前。
看到我，他似乎并不意外「来了？」
我下意识想逃。可想到好不容易找到的这份工作，我咬咬牙，还是走了进去。
「随便做做就行，不用太认真。」他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漫不经心地翻着。
窗台的灰尘太大，我一时间咳嗽了几声
陆逾白递过来一杯水，沾满灰尘的黑色橡胶手套几乎要碰到干净透明的玻璃杯壁时，他猛地缩了一下。
那杯水晃荡了两下没洒出来，但好像一盆冷水泼在我脸上。
我讪讪地收回手，搓了搓手套上的灰，假装不在意地继续擦拭桌角。
我突然想起大学时那，他风尘仆仆地从兼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