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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是前世。

一次是重生。

我嘴角扯起无奈苦笑,没有像前世那样因为悲痛而口不择言,更加激怒于他。

而是将头重重磕下:

「我知道,是我让你输了。」

「凭你的权势地位,想要无声无息解决了我不是难事。」

「但,顾总,看在我曾救下奶奶的份上,饶我一条贱命。」

「我保证会在一小时内离开海市,滚得远远的,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兄弟俩身边。」

2

我在赌。

顾家奶奶曾经心脏病发,身边佣人都在地下室收拾杂物。

千钧一发的时刻我正好去顾家送还书籍,所幸发现及时。

奶奶被成功救了回来。

顾家家训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固然上一世顾远舟早已被愤怒冲昏头脑,不管不顾弄瞎我一只眼将我丢在荒山野岭。

我仍然要赌。

赌我能唤回他的一丝良知和理智。

头发又被扯住,迫使我抬起头与那双盛满恨意的眸子对视。

「你敢跟我谈条件?」

冰凉的手指划过耳垂落在眼角,按得我生疼。

「陆绵,能与清梨长得有几分想象,是你的福气。」

「只可惜,现在看到你这双眼,我真恨不能挖了它!」

喉咙想被棉絮堵住,无法开口。

那枚熟悉的尖刀从他身后抽出渐渐向我逼近。

我绝望地闭上眼。

终是赌输了。

他恨我没有对他义无反顾情深似海。

却是为着另一个女人,多么讽刺。

下一秒,我的头被重重推开敲在坚实的雪地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

「陆绵,你想拿当年之事换你今天平安,算你有几分聪明。」

「滚吧,别再让我看到你。」

皮鞋溅起的污水染了我一脸,我却如得了赦令般如释重负跪地不起:

「我说到做到。」

不敢再看他灰败的脸色,我垂着头小心绕过他身旁,刚要拔足狂奔。

清冽的声音却如同鬼魅般在身后响起:

「等等。」

顾远舟缓步走上前。

「陆绵,要走可以,把不属于你的东西统统留下。」

我一愣,这才反应过来。

我身上的羽绒服和棉靴是他托秘书从国外带来,价格不菲。

我没有资格穿着这些离开。

动作迅速脱去衣物,我赤脚站在冰雪之上:

「可以了吗?」

他眼眸森然,语气无甚波澜:

「还有。」

那一瞬间,我甚至不知他到底只是以耍弄我为乐,还是真的不愿我带走任何一样与过去有关的东西。

我让他输了赌注,他恨我入骨,怎会放过任何一个复仇的机会。

我微微闭眼,将毛衣褪去,摘下棉帽,冬天的风寒冷刺骨,仿佛一把锐利的刀切割着肌肤。

不知不觉喉头酸涩:

「顾总,可以让我走了吗?」

四目相对,他眼里厌恶更甚。

手腕忽被拽得生疼,再定睛细瞧时他已经动作粗鲁地取下了那只伴我许多年的玉镯。

「你也配带着它?」

语气满含讥讽。

我紧咬住唇,没让自己因那无法抑制的痛叫出声来。

收费站的工作人员似乎午休结束,刚要回到工作岗位上。

他们远远瞧见这一幕,探头探脑地张望着。

雪地里只着单衣的我,像极了马戏团里供游客参观的猴子。

顾远舟指指前方的路口,嘴角勾起轻蔑的笑容:

「给你一个小时时间,就从这儿离开海市。」

「如果你敢有一点延误,你的下场一定比它更惨。」

他的手轻轻一扬,玉镯撞在旁边的石柱上,摔得粉碎。

「我记得你以前可是长跑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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