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地跟了上去。
她打车来到一家咖啡厅，我躲在街对面的报刊亭后，看着她走进店里。
透过落地玻璃，我看到她径直走向角落的座位。
那里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出头，戴着金丝眼镜。他站起来，很自然地接过小雨的外套。
我只感觉到胃部一阵痉挛，冷汗顺着后背流下来。
他们面对面坐着，男人说着什么，小雨不时掩嘴轻笑。
他伸手帮她整理耳边的碎发，动作温柔得刺眼。
最让我心痛的是小雨的表情。她眼睛里闪着光，脸上是我许久未见的明媚笑容。那种发自内心的快乐，让我想起我们刚恋爱时的样子。
男人说着什么，小雨突然红了脸，轻轻打了他一下。他抓住她的手，两人相视而笑。那一刻，我感觉天都塌了。
我踉跄着后退，撞到了身后停着的共享单车。疼痛从胃部蔓延到全身，我蹲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路过的人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但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3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躺在床上，我蜷缩成一团，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手机响了，是小雨发来的信息：“晚上要和客户吃饭，不用等我。”
我盯着天花板，眼泪无声地流下来。我想起医生的话：“如果不治疗，可能只有一年左右。”一年，差不多快一年了吧，自己还想怎么样？
我摸出床头柜里的止痛药，倒了两粒吞下去。药效慢慢上来，疼痛减轻了些，但心里的空洞却越来越大。
我打开手机相册，翻看以前的照片。小雨怀孕时的样子，女儿出生时的样子，我们一家三口去游乐园的样子……每一张照片里，我们都在笑。
现在想来，那些笑容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呢？是从我开始拼命工作开始的吗？还是从我假装冷漠那天开始的？
我打开备忘录，里面记录着要给小雨和女儿做的事。买带落地窗的房子，报芭蕾舞班，存够女儿上大学的钱……
怎么办？
看来，也许我还没走，小雨就要开始她的新的生活了。
可，这不是自己一直努力要的结果吗？
为什么自己的心会这么的痛？
我蜷缩在床上，泪水不知不觉中，已经满脸都是。
手机又响了，是公司助理：“张总，明天上午的会议……”
“取消吧。”我打断她，“明天所有的安排都先取消。”
我时间已经不多了，也许，有些事情，该做一个了断了。
晚上十点，小雨回来了。她哼着歌，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笑意。看到我躺在床上，她愣了一下，难得的开了口：“今天这么早就休息了？”
“嗯，有点累。”我看着她，“今天还谈得顺利吧？”
“还不错。”她避开我的目光，“我去洗澡了。”
我听着浴室的水声，想起今天在咖啡厅看到的一幕。那个男人温柔的眼神，小雨明媚的笑容，像一把刀，一遍遍凌迟着我的心。
想着“胃癌”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