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拉着妈妈一同浮上水面。
好不容易游上岸，我瘫倒在地，如濒死的鱼般呕出几口水。
可岸上没有姐姐的身影。
我茫然地回头。
姐姐呢？
四周空无一人，只有姐姐和妈妈乘坐过的小船在湖面上飘荡。
多么安静。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呆呆地看着。
姐姐？你去哪里了？为什么我找不到你？
我浑浑噩噩地被赶来的大人们送上救护车。我看到还有几个大人开着船拿着工具往湖里去。
为什么还要去？我已经救到妈妈了呀？
即使被送到医院，医生给我检查完身体说我没有大碍，坐在病床旁等候的时候，我也没有想明白。
[啪！]
我脸上突然重重挨了一巴掌，头不受控制地偏过去。
火辣辣的。嘴里还有一股咸咸的味道。
是妈妈醒来了。
我下意识地冲她露出讨好的笑容：
[妈妈……]
[不许笑！]她尖利地声音仿佛要刺破我耳膜。
她扑上来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到指甲都嵌进肉里：[是你害死了昕昕！]
[都是因为你！你这个丧门星，我就不该把你生下来！]
妈妈的拳头如狂风暴雨般砸在我身上，我不敢躲，只好硬挺着受着。
闻声赶来的医生和护士拉开状如疯魔妈妈。
姐姐死了?为什么？
[我落水了，昕昕去救我，你却连叫人都不会吗？！]
我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妈妈，不是这样的。
救你的人，明明是我啊。
[你要为昕昕的死赎罪！]
这是妈妈给我的余生，定下无法翻案的残酷判决。
4.
我醒来时，已经过了晚上五点。
[仪式已经成功。]灵女大人告诉我。
[七天后的零点，将会真正换魂。]
她摸摸我头，温柔地对我说：[小小，你在这七天内如果后悔，可以随时来找我。]
[谢谢您，灵女大人。]我朝她鞠一躬。
我知道，灵女大人真心疼我。
但我不会后悔。我在心里小小声说。
匆匆忙忙赶回家里，发现妈妈已经先我一步回来。
我赶紧跪在地上，膝行着爬进去。
没有提前在家跪着等她，我又犯错了。
但今天妈妈没有生我气，反而喊我过去她身边。
我很高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妈妈喊我过去？我立刻用手捂住嘴——刚刚没忍住，翘起嘴角了。但妈妈这次没有怪罪我，只催我赶快过来。
妈妈对面还坐着个老爷爷，我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