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的地板上,无助又无力,鲜血渐渐地染红了她的衣衫。她扯着嗓子拼命地哭喊着救命,可回应她的,只有空荡荡的寂静。她的眼中,一片死寂,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芒。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喘不过气来。我多想伸手去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抱抱她,告诉她不要害怕,可我的手却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什么都触碰不到。“小玉,不要哭,不要哭…… 是哥哥没用,是哥哥眼瞎……” 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可她却永远也听不到了。
妹妹哭了很久很久,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她强忍着悲痛,替我料理了后事。之后,她一遍又一遍地拨打柳如烟的电话,想要质问她到底去了哪里。
电话接通了,柳如烟的声音依旧冷淡得如同冰霜:“在公司,很忙,没事不要找我。还有,让你哥给我回电话,别玩失踪的小把戏,我没空陪他演戏。” 说完,她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妹妹气得浑身发抖,再次拨打过去,却发现已经被柳如烟拉黑。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失望和愤怒在心底交织,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
最终,妹妹眼神空洞而麻木,独自一人处理好了我的丧事。她抱着我的骨灰盒,径直来到了公司。
柳如烟看到妹妹的那一刻,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汁来:“你哥呢?这么大的人了还玩失踪?他不知道公司离了他就转不了吗?净会给人找麻烦!”
妹妹气得冷笑一声,她一手紧紧抱着骨灰盒,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挥了出去,“啪” 的一声,狠狠地扇在了柳如烟的脸上!
柳如烟捂着脸,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她怎么也没想到,平时看起来娇弱的妹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妹妹像是发了疯一样,扑上去对柳如烟又撕又打,她抱着骨灰盒,狠狠地往柳如烟身上砸去,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我哥死了!你满意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歪门邪术的东西!是你害死我哥的!是你害死我哥的!”
柳如烟恼羞成怒,一脚将妹妹踢倒在地,妹妹怀中的骨灰盒也被砸烂,她还不解气,用脚狠狠地碾着地上的骨灰。“少在这血口喷人!你和你哥一起演戏?演技倒是还不错!什么歪门邪道的东西?你懂什么!我是道门传人,你哥有没有事我会不知道吗?”
是啊,她是道门传人,能掐会算,可她的心思全被楚墨尘占满了,哪里还会在意我的死活。只要她肯分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心思在我身上,又怎么会看不出我的异样呢?
妹妹哭着去抓地上的骨灰,她的手被粗糙的地面划破了,鲜血滴落在骨灰上。柳如烟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叫来几个保安:“把她丢出去,演个戏还没完没了了,一家子戏精!”
几个保安上前,像抓小鸡一样钳住妹妹,不顾她的哭闹和挣扎,一路将她拖出了公司。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恨不得狠狠地给自己两巴掌!我为什么这么糊涂,当初公司做大的时候,竟然没有给妹妹股份!要是妹妹也是公司的股东,这些保安哪里敢这样对她,哪里敢如此肆意地践踏她的尊严!
我急得目眦欲裂,就在这时,我的总裁办公室门开了,一个人走了出来。他穿着我的高定西装,打着我平时最爱的领带,不是楚墨尘,又是谁呢?
柳如烟眉梢轻挑,眼中满是漫不经心,神色间带着几分傲慢与随意,仿若世间万物皆在她的掌控之中。“怎么穿着顾辰的衣服?你要是喜欢,刷他的黑卡去买便是,何必这般。” 她的声音清脆,却好似裹挟着寒霜,字字句句都透着对我的不屑与轻慢。
楚墨尘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那笑容里的轻佻与得意毫不掩饰,如同一只偷了腥的猫。他动作娴熟且霸道,长臂一伸,直接勾住柳如烟的细腰,将她猛地拽入怀中,紧紧相拥,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我不过是想更懂小禾一些罢了。之前我身体孱弱,无奈只能忍痛将你让给顾辰那个家伙。但如今我身体已经恢复,倒想和这位前夫哥好好比试比试,看看究竟谁才更能让小禾满意。” 他说话间,眼神里闪烁着贪婪与挑衅的光芒,肆无忌惮地在柳如烟身上游移。
若是眼神真能化作利刃,楚墨尘此刻恐怕早已被我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刺向我的心脏,让我痛不欲生。
柳如烟听闻,顿时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那模样好似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她顺势伸出纤细的手臂,勾住楚墨尘的脖颈,眼神中满是妩媚与娇柔,全然不顾一旁如坠冰窖的我。
我满心悲戚,痛苦地闭上双眼,不愿再看这令人作呕的一幕。这么多年,我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做了这么久的 “绿头王八”,真是可笑至极,彻头彻尾就是一个被命运捉弄的可怜虫。
我心急如焚,一心只想赶紧去妹妹身边,想要逃离这充满背叛与耻辱的场景。可就在我转身欲走之时,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双腿像是被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被死死钉在了原地,无论我如何挣扎、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