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踌躇了几分，便说，你了解她没有。
目前，还不算深入。略知一点。
继续深入。
然后呢？
你就会知道她会不会要你的命。大师低声道。
猛然间。
醍醐灌顶。
005
张文静跟我一样是银行柜员，跟我不一样，是对公部，上下班和休息时间比对私的有规律。
听说她的支行最近拉存款压力很大。
第二周周末晚上。
下班外面吃饭后回家，进门酒气扑鼻而来。
她坐在那看电视，茶几上一大盒牛奶。
喝点茶也解酒。我准备泡茶。
所以可以喝奶茶。她笑。
她的脸红扑扑的，声音也拉丝了点，眼神也迷离了一点，当视线都在电视上。
今天喝得挺早。
我指的时间，不到九点。
对周末酒局来说，第一场都没开始。
被行长拉去应酬客户，存款压力大。她侧头，手撑着红仆仆的脸。
你们行差多少。
她举着两根手指。
两千万，也不多啊。
是二个亿。
我倒吸凉气，是指标太大还是窟窿太大。
今晚拉了多少。
她收起一根手指。
一个亿，还有一半。
一千万而已。
好吧，还要喝二十次酒吗？我把冒着热气的茶递给她。
你会做奶茶吗？她问。
牛奶倒入红茶里，我比划了一下。
试试看。
她真的把牛奶跟红茶混在一起。
一口就吐出来，难喝。
不如酒好喝，你们喝洋酒还是白酒。
酒不好喝，白的。
她伸伸懒腰，起身说去洗澡。
门又没关，永远习惯性地留个拳头大的缝隙。
水声淅淅沥沥地传来。
我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还有。
悄悄接近门缝的脚步。
最后我还是悬崖勒马。
还是怕。
设想她恼羞成怒，一脚往南门上踢过来的高抬腿。
如果不穿衣服的高抬腿呢？
死到临头还会想这些，我真是无可救药。
006
大师，我还在努力。
递上的冰冻可乐。
到哪一步了？大师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半可乐。
麓湖的午后也依然弥漫着热气，夏天的广州永远是闷着汗的热。
无论多热，大师总在湖面打坐。
奶茶。
我描述昨夜发生。
大师一瞪，即可掐指一算。
玄机就在奶茶。
酒后想喝奶茶这有什么说法。
昨夜做奶茶，可忘了放糖。
是没放糖。奶茶无糖，没了半个魂。
糖是甜。意味着，你要多糖。
我做奶茶放多点糖？
不，是你要对她 so sweet。大师又鄙视了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