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真是开了眼了。”
谢婉清脸上的笑容刷得消失,浮上一层寒霜。
她生气我还生气呢,她们这些贵女说我村姑粗鄙,害我被关了六年,女戒抄了上千本,佛经上万卷。
结果他们成亲的和未婚的拉拉扯扯。
靠之,不能忍。
“别说你好心,王家的下人都是死的吗?连主子都照顾不好,都打死得了!”
我扫向两人身后,只有两个丫头,眉头微皱,对王十三郎道:“你有病在身,为什么出门不带个小厮伺候?”
“咳咳——”王十三郎剧烈地咳嗽,身体摇摇欲坠。
“不,你身体这么差,出门要带个郎中。”
一旁的望春楼的掌柜的看不下去,出手把王十三郎抢过去,“抱歉,廖夫人,得罪了。”
他扶着王十三郎坐下,袖子里摸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药丸,就着热茶让王十三郎服下。
须臾,王十三郎气色好转。
好药啊!
我开始盘算嫁给王十三郎的好处。
突然香风袭近,一股清冽的寒香窜进脑门,思绪被打断。
“春棠姐姐还没过门呢,就先摆起主母的谱了?”
谢婉清脆生生地质问,粉扑扑的小脸上一团紫色。
呦,传说中的京城第一才女是个小鸟肠子,气性这么大,把脸都气得紫了。
“紫陶,去百草堂请个大夫来,给王十三郎看诊。”
“廖夫人,您脸色也不太好看,要不要也看一看。”
谢婉清气得脸色更紫。
紫陶得了令,噔噔噔跑下去。
“站住!”王十三郎冷声喝止,紫陶的身影已经不见。
我走过去好心劝王十三郎:“讳疾忌医可要不得,不看大夫,你这身体什么时候能好?”
“咳,只是风寒罢了。”王十三郎解释。
我坐下问王十三郎:“今天的风是冷的还是暖的?”
王十三郎顿了一下。
谢婉清嗤了一声,“这都四月中,到了暮春,天气当然是暖和的。”
“是吗?”我瞧着王十三郎笑而不语。
“王掌柜,婉廖夫人,我有些话要单独和杨大小姐说。”
王十三郎屏退其他人,谢婉清脸色更紫了。
望春楼掌柜的是个有眼色的,抢先开口请谢婉清出去。
“你想问什么?”我问王十三郎。
王十三郎眉头微皱,欲言又止,扭扭捏捏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你不问的话,我来问。”
今天难得出来,早聊完早点出去逛街。
王十三郎点头,“你想问什么?”
我清了清嗓子问:“你想娶我吗?”
“咳咳”,王十三郎剧烈咳嗽:“女孩子难道不应该矜持一点吗?”
“难道不是你喜欢直接点的吗?”
“刚刚谢婉清都快靠你怀里了,你不是什么都没说吗?”
“你不是一点小风寒吗?又不是要死了,连女子都推不开。”
我小声嘟囔。
王十三郎身体晃了一下,他扶着额头解释:“我和婉清妹妹清清白白,你休要胡说八道。”
王十三郎的身体看起来很不好,希望能多撑一会儿。
我妥协好声道:“行了,是我眼花,你们反正没可能了。”
王十三郎“哐当”栽倒,砸在茶碗上,哇得吐出一口血了。
我吓了一大跳,“喂,谢婉清真的是你的死穴啊,我以后不说了行不行,你别晕啊!”
眼看人要滑倒在地上,我手忙脚乱地扶住人,连忙喊人:“掌柜的,来人啊,王十三郎晕倒了!”
王十三郎本来晕过去了,又被洪亮的声音吵醒,冷冷地呵斥:“闭嘴!”
“没晕就好!你赶紧坐好了!男女授受不亲!”
我赶紧把王十三郎扶正,坐回到自己位子上,下一秒望春楼小二推门进来。
“郎君?”
“公子?”
“出去!”
王十三郎喝了一声,两个小二战战兢兢地退出去。
死要面子活受罪,我祈祷紫陶赶紧带大夫来。
王十三郎缓了好一会儿,耳目恢复清明。
他想着赶紧解决问题:“我三年后必拿下魁首。”
只怕有些人等不了,三年后王十三郎未必能比今年考得好。
他气性大,我若开口他又得晕过去。
我小心翼翼地商量:“不如我们改天再谈。”
“怎么,你觉得我考不中?”
考上状元仿佛已经成了王十三郎的执念,我皱了皱眉,这人不但身体病了,精神上也有点问题。
“你先把你这破身体养养,我就告诉你今科你为什么考不上状元。”
“你在哄我?你读过书吗?”
看不起谁呢?我没好气地瞪了王十三郎一眼,“你眼睛是不是看书熬坏了,等大夫来了,让大夫给你看看。”
王十三郎摇了摇头:“我给你出一副上联,你若能对出来,我便相信你。”
“哎呀,紫陶怎么还不来。”
我不接王十三郎的茬。
王十三郎反而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