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闻英,竟然被赐婚相国府。”
“陛下不是和王相国政见不和吗?竟然联姻了?”
女人们在议论,男人们也在议论。
九公主得了信上门添妆,做为九公主伴读的妹妹也上门添妆。
“姐姐,我想死你了!”
两个女鹅挂在身上,沉甸甸的爱。
妹妹差点搬空了牡丹园,九公主差点搬空了珍宝阁。
让京城的贵妇们咬碎一口银牙,“这个周闻英到底是谁?”
贵妇们打着添妆的名义上门探个究竟。
明艳俏丽的让满院的牡丹失色。
大家只道胡太妃好眼光,王十三郎好福气。
九公主在府上住下来,打定主意送我出嫁了再走。
忙忙碌碌眨眼到了出嫁的日子。
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老百姓数着,一百二十抬聘礼,六十四抬嫁妆,隆重程度不亚于皇亲嫁女。
“这六十四抬嫁妆有一半是九公主出的吧,听说九公主的私库快搬空了。”
“另一半是国子监祭酒的儿媳妇出的吧,想不到宋御史对女儿挺大方的。”
大方个屁,宋御史这会儿心肝肉疼,暗骂九公主胡闹。
王十三郎有病在身,直接被赶去洞房。
“闻英姑娘,我身体抱恙,怕是不能洞房,你放心,三年之后,待我掌家,必放你离去,咳咳。”
数日不见,这王十三郎的身体听着怎么更破败了。
我掀开红盖头瞧了一眼,王十三郎一副吃惊的模样,“怎么会是你?”
“怎么,很失望?”
王十三郎面颊上染上酡红,磕磕绊绊地道:“没没有。”
“不过你娘怎么会成为胡太妃的义女?”
王十三郎好奇地竖起耳朵。
我弯起唇角回了两个字:“秘密。”
王十三郎看着气色还不错,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请府医看一眼,我起身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
“你不是病情加重了吗?我去叫丫鬟请府医给你一下,啊——”
我嘴巴被一只冰凉的大掌紧紧捂住,“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的门被关上。
我不爽地拿掉王十三郎的手转身,嫌弃道:“你身体冰凉,都快能去奉公门躺板板了,不行,得去叫府医。”
王十三郎欺身而上,小心讨好地商量:“娘子,洞房花烛夜,给夫君留点面子,今夜我们早些休息可好。”
“既然夫君精力充沛,不如我们对一下明天的安排。”
我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这册子上是我让人打听的相国府的人员情况,我们先来对一对,看看有没有遗漏的。”
“明天会见到哪些人,该怎么安排见面礼。”
王十三郎拿到册子震惊,不仅人员籍贯和喜好详尽还有小人像,“你从哪里搞到的?”
他虽是相国府的公子,却因为专心读书,有些小辈和姨娘都不认识。
王十三郎有种错觉,在相国府生活十几年不是自己,而是眼前这明艳的女子。
“你和内卫府是什么关系?”
我摇摇头,“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我爹爹是御史,打听个消息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爹才四品”
“如果我爹不和信国公府联姻的话,绝对不会止步于四品,你相信吗?”
“我信,你都把手伸进宫里去了,又是胡太妃,又是九公主的,你还藏着多少秘密?”
“那位是碰巧撞上的。”
“我去找嬷嬷对对,你先休息,册子我先收了。”
王十三郎拿着册子风风火火地跑出去。
我叫紫琴进来卸妆,收拾被褥休息。
第二天先随着王相国进宫谢恩,回来见各房人。
没出什么差错。
回到院子里,便是让认一认下人,交接一下管家权。
长房姨娘们要么跟着大老爷,要么跟着他们儿子在外地任上,长房现在就王十三郎一个人,每月份例一千两,实际开支在三千两。
“夫君,你是吞金兽吗?”我白了王十三郎一眼。
“少夫人,郎君出门交游的人非富即贵。”
“老太爷是正一品,老爷是正三品,用得着吗?这么多银子够捐个县令了。”
“以后给你们郎君每月单独的花销一百两。”
“咳咳”王十三郎咳嗽不止:“你以后是想要将我禁足内院吗?”
“想什么美事呢?后天陪我逛街寻铺子。”
4
第三天回门认亲,第四天换了便装出门。
走了一条街,王十三郎开始气喘:“娘子,前面有座茶楼我们歇一歇。”
“对面有间食肆,我们去食肆。”我揪着王十三郎去了食肆。
食肆主营四菜一汤,青菜萝卜肉丸豆腐汤,烧白菜,豆芽,酱香肘子,后厨还在炒,小鸡炖蘑菇。
王十三郎浑身抗拒:“这种店的客人都是长工杂役之类的人,不干不净。”
“菜干净就行了,放心,我带碗筷了。”
王十三郎捂着嘴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