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
怀玉得意地冲我挑眉。
我心头酸痛。
这竟然是陈子期能说出来的话。
不知怎的，我头脑一热，开口，“我不是他的通房。”
“我是他的妻子，辛虞。”
怀玉刻薄一笑，“妻子？本宫还第一次听说，一个狐媚子，也能当世子妃了。”
我有些生气，抬高了声音，“我不是狐媚子。”
怀玉不说话了。
她看了一眼陈子期。
陈子期会意，帮腔道，“公主说什么便是什么，辛虞，还不快给公主赔罪。”
我莫名其妙，“我为什么给她赔罪？是你说的，我永远是你的妻子……”
陈子期面色突变，“住口！”
他突然扬手，重重甩了我一个耳光。
我被打得偏过头去，口中漫开一股血腥。
怀玉咯咯笑道，“赶紧哄哄你的小通房吧，都快哭了。”
陈子期用力拧住我的手臂，强颜欢笑，“是辛虞不懂事，晚些定带她向公主道歉。”
还没完。
当晚，陈子期把我叫了过去。
“脸还疼吗？”
我怔了怔，摇头。
陈子期笑了笑，“那就好。”
他亮出一把锋利的短刀，扯开我的裙摆，直直往我大腿上刺去。
我惊叫，“你干什么！”
陈子期目光悲伤，“怀玉体弱，她说过，若想根治，必须以少女腿肉为药引。”
“我太想要这个机会了，辛虞，你帮帮我。”
我不可置信，“那你为什么偏偏要我来？”
陈子期怔住。
他垂头，避开我的视线，声音有点闷，“因为你说过，永远不会拒绝我。”
5.
好吧。
确实是我说的。
我真是个傻子。
姥姥教过我，守信是个好品德。
我恹恹垂头，默许了陈子期。
大腿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疼。
我没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下意识抓紧了陈子期的肩头。
三两腿肉，就这么被他生生剜了下来。
我暗暗催动法术，却发现伤口没有丝毫好转。
甚至，剩下的肌肤开始发黑。
我惊疑道，“你用的是什么刀？”
陈子期亦被吓到，“怀玉给我的……”
刀子被他摔落。
我看出，这是道门的东西。
陈子期惊慌抱我，“辛虞，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早干嘛去了。
我痛晕了过去。
迷蒙之间，有人轻轻抚着我的大腿。
有浅浅的药香。
大概是陈子期找的大夫吧。
我醒了之后，大腿伤口基本好得差不多了。
陈子期对我很愧疚。
再三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可他还没忘了答应怀玉的事。
强行把我拉过去，让我跟怀玉道歉。
我心里憋屈极了。
为了表示歉意，陈子期破天荒地带我上了街。
长安街繁华十里。
是京中贵族贵妇爱来的地方。
我一个妾室，原本是没资格来的。
“放心，怀玉有的只是虚名，在我心里，只有你是我的妻子。”
陈子期在我耳畔厮磨。
我心绪复杂。
勉强对他笑了笑，“谢谢子期。”
他给我买了甜甜的糖葫芦和糖画。
带我去勾栏里看戏。
还给我买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兔子。
陈子期说，“小兔子冰雪可爱，一如我的辛虞。”
和陈子期在一起的这个午后。
是怀玉出现以来，我最开心的一段时光。
6.
半月之后，怀玉公主入世子府。
她是个专断的女子。
甫一来，就要把我的院子迁到最偏远的东南角。
对妖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