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我知道你最近在学油画，但不是学过就能看出真假的。”
“悦安从小就在艺术品收藏圈里长大，她不会看错。”
我摇摇头，嗑起了瓜子，一群笨蛋，那收藏家就是我自己，我可没听说过我什么时候卖出去了。
苏明远的话一锤定音，林悦安高兴地出手拍下，到掏钱环节，两个人的脸色却开始青白。毕竟苏家林家两个加起来，也比不上姜氏集团二分之一的体量。
最后还是林悦安咬牙付的，拿回银行卡的她，对着苏明远强颜欢笑。
我寻思，这一笔支出下去，我看林大小姐也得吃拼好饭了。
5.
看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出手，林悦安忍无可忍，坐到我身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说出的话却格外刻薄。
“就算你们在一起五年又怎样，他不还是最终选择了我？我是豪门千金，和他门当户对，举案齐眉，而你呢？”
“你不过是个穷乡下来的农民工女儿，爸爸是个瘸腿的建筑工人，妈妈是个半瞎的保洁，你凭什么和明远在一起？”
“就算你死皮赖脸当个见不得光的小三，你有没有想过，我是将来苏氏的女主人，要把你赶出去轻而易举！”
“你就是个泥腿子，早点收拾收拾滚出去吧！”
瘸腿的父亲瞎眼的妈妈，都是我编的身世，当时觉得好玩，现在听到忍不住笑出声。
突然好奇他们把赝品摆在我面前，会是什么表情？
谈笑间，隔壁包厢传来一声笑，是个男声，还挺好听的，说出的话却很张扬，“这是在干嘛？演猴戏？”
“是赝品都看不出来，”隔着帘幕，他扫了我们一眼，手上限量昂贵的手表闪闪发光，“还把鱼目当珍珠。”
苏明远一脸戒备，将我护入怀中，“陆衡，你陆家是发迹了，可也不能这么说话。”
他低头对我，“离他远点，无非是个纨绔。”
散场时，林悦安踩着高跟鞋来到我和苏明远的车旁。
“明远，天太晚了，你能送我回家吗？”
苏明远下意识看了我一眼，想要拒绝，她却抢先开口：“我听说姜家的真千金马上回国了，爸爸让我转告你一些事情……”
苏明远沉思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
林悦安脸上露出得意的笑，看着坐在苏明远身边的我。
“姜小姐，我要和明远谈点重要的事，你能不能坐到后座去？”
我默默打开门，林悦安一脸得意地挨着苏明远坐下，故作神秘地贴在他耳边低语。
“爸爸说姜家真千金将成为姜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掌握J城的经济命脉。我们一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他们两个的头越靠越近，像一对亲密的恋人。
6.
迷迷糊糊睡着了，再醒来车子已经停在公寓楼下，身上还盖着苏明远的西装外套。
“醒了？看你睡得这么香，不忍心叫你。”
我直接推开车门下车，无视他伸过来要扶我的手，径直往电梯口走去。
他追了上来，解释道：“清宁，林家和我们苏氏是多年的合作伙伴，我不能不管她，并不是要和你分开。”
“清宁，我对天发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怎样都只有你一个！”
谁在乎你的誓言？越是心虚的人越爱发誓。
几天后，拍卖行的董事说有好东西邀请我前去看看。他送来一张黑金VIP卡，又专叫司机毕恭毕敬开着法拉利在楼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