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开始的。"我鼓励他，"重要的是你迈出了第一步。"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默几乎每天都会来健身房。早上七点，当我到达健身房时，总能看到他已经在跑步机上热身了。晚上十点，其他学员都走得差不多了，他还在坚持完成最后一组训练。
我能看出来他很拼命，但这种拼命中又带着一丝自虐的意味。有几次我发现他的手掌都磨出了血泡，但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继续训练。
"适当的休息也是训练的一部分。"我告诉他，"过度训练只会适得其反。"
他点点头，但我知道他并没有真正听进去。他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在训练上，用身体的疼痛来麻痹内心的创伤。
一个月后，陈默的身体素质有了明显的提升。但他的状态却越来越差，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疲惫。
"你最近睡得好吗？"一天训练结束后，我问他。
他摇摇头："总是做噩梦，梦到那天的场景......"
我叹了口气："你有想过去看心理医生吗？"
"不需要。"他立刻否定道，"我不是心理有问题，我只是太弱了......"
就在这时，健身房的玻璃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当我看到陈默的表情时，就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了。
"小默......"女人叫了一声，声音有些颤抖。
陈默的身体明显僵住了，但他很快就调整过来，继续专注地做着训练动作，仿佛没有听到这声呼唤。
"小默，我知道你在怪我......"女人走到器械区，"但是我......"
"林教练，"陈默打断了她的话，看向我，"我们继续训练吧。"
我能感受到他声音中的颤抖，但他的动作依然保持着稳定的节奏。这种刻意的平静反而显得更加令人心疼。
女人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最后默默地离开了。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门外，我才发现陈默的手在微微发抖。
"要不要休息一下？"我问道。
他摇摇头，声音有些沙哑："不用，继续训练。"
那天的训练格外沉默。我知道他需要发泄，所以特意增加了一些对抗性的训练项目。果然，在击打沙袋的时候，他终于崩溃了。
一拳又一拳，带着哭腔的怒吼，直到体力耗尽，跪倒在地上。我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为什么......"他喃喃自语，"为什么我这么没用......"
"你不是没用。"我说，"你只是需要时间。"
那天晚上，我破例带他去了附近的酒吧。看着他一杯接一杯地灌着啤酒，我知道他需要一个发泄的机会。
"其实我们从小就认识。"他醉醺醺地说起了往事，"我们是青梅竹马，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原来他和那个女人叫苏雨晴，从小一起长大。高中时他们就确定了恋爱关系，大学异地也坚持了下来。毕业后，两人都在同一个城市工作，本以为可以修成正果。
"那天之前，我一直以为我们的感情很稳定。"陈默苦笑道，"直到我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无能......"
事情发生在三个月前。苏雨晴在一家大公司做行政助理，她的直属领导开始对她进行骚扰。一开始只是一些暧昧的言语，后来逐渐变本加厉。
"她一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