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
“嫂子,你干什么!”
她声音轻颤。
“嫂子累了,想去找你大哥了,青儿别哭。”
我趴在嫂子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没一会嫂子便被送进抢救室。
我瘫坐在医院冰冷的走廊里,卡里的余额也所剩不多。
这张卡是大哥在边防牺牲时,队里给的抚恤金,我和嫂子一直舍不得用。
只等侄子出世就给他上学的学费。
眼下小侄子没了,嫂子也要走了,马上就要只剩我一人了。
我再也忍不住嘶声大叫起来,眼泪一颗颗滑落,随后我双手捂住脸痛哭起来。
手机信息滴滴得响个不停。
“明天就把你户口本带着,和我儿子登记结婚,不然你嫂子别想活!”
“赶紧同意沈家那边的要求,不然他不出钱给村里修路,你要是不答应就滚出我们村!”
“听到没有!林青……”
手机里的信息像催命符,不停地响着,我看着躺在抢救室里的嫂子。
看着自己身上的一片片肿胀的青痕,我伸手按着它们,强烈的疼痛感让我清醒。
为什么!
为什么我们要受到这样的待遇,这世道真的没有公道了吗?
我眼中含泪,满是不甘,双手用力地揉搓着报告单。
大哥的牺牲换来的却是家破人亡吗?
他们又凭什么抢走大哥的名额还能心安理得!
我只是想要一个说法有这个难吗……
我起身出了医院,回到家里翻出大哥的衣服,上面还挂着明晃晃的军衔。
又从箱子下面翻出一等功之家的牌匾背在身上上了公交。
车子停在军区大院的门口,司机也肃然起敬。
我冒着风雪下车,笔直地跪倒在大院门口,双手高高举起牌匾,重重地磕下头。
“一等功我不要了,我只要大哥回来!”
5.
警卫员闻声,直直地把灯光照过来,高高举起的牌匾被反射到他眼里。
一块深蓝色的牌匾,上面写着明晃晃的大字。
“一等功之家”
这是大哥拿命换来的!
他眼底闪过错愣,来不及问我话,便二话不说跑到院里通传。
大雪已经把地面铺满,渡上了一层地毯,晃得人眼睛睁不开。
不一会,一群穿着军装的男人踏着雪向我走来,矫健中带着慌乱,看到牌匾脚步明显出现慌乱。
为首的那个人我见过,是在接大哥尸体回家时。
在队里的办公室,他递给嫂子一张卡,眼里全是抱歉,说着节哀二字。
是大哥的团长。
他站定在我面前,脱下自己厚重的军大衣披在我的身上。
“小姑娘,下着雪你怎么来了,你嫂子呢?”
我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把脸深深地埋进衣服里,半天憋出了几个字。
“在……在医院里。”
“嫂子流产了,孩子没保住,大出血住院了。”
“叔叔求您了,牌匾还给你,可以把大哥还给我们吗?嫂子她撑不住了!一等功我们不要了!”
我掏出怀里的伤痕鉴定单连带着牌匾颤巍巍地递到他的面前。
“叔叔,求您了,看在大哥的份子上,看在大哥救过您的份子上。”
我朝他们重重地嗑了一个响头,冰冷地雪刺激着我的脑袋,趴在地上不起。
这是我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