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舌头。
「我错了嘛！」
安王刮了下她的鼻头，目光才落在我身上。
「卿卿，今日是容儿逾矩了，但她终归是无心。」
我的声音很沙哑，「王爷，你就没什么和我交代的吗？」
安王皱眉，目光触及到院子的一片狼藉，最终还是护着公主。
「这些都是俗物，容儿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你理应谦让。」
我大笑出声，笑得安王皱紧眉头。
指着那些海棠树，「那些是我最爱的海棠，再过一月就要开花了。」
又指向池子，「那些，是你亲手带我去御花园捞的锦鲤。」
最后指向火盆，「那个，是我亲手做的，你带了四年的香囊。」
「这些都是我和你以前珍惜的回忆，现在成了你口中的俗物。」
「赵亦君，原来你的心也是偏的。」
安王恼羞成怒，冷声呵斥，「别闹了，像什么样子！ 」
「王妃姐姐不会是失心疯了吧？」
公主抬头看着安王，眉眼如丝。
在场的人都听懂了。
眼看着我就要被当做疯子关起来，我终于忍不下去。
没了侍卫的阻拦，我冲过去一把抓住公主的发髻。
幸好我的院子离门口很近，等安王回过神，我已经将她拖到门口。
「啪！」
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
周围的人迅速增加。
我朗声开口，将这件腌臜事闹得众人皆知。
「一个未过门的侧妃，不分尊卑，将手伸到本宫院子，说好听点是公主，难听了，不过是求和的质子，这里是大庆，不是你的国家！」
安王动不得，她我还动不了吗？
「原来这就是西域那个公主，听说下个月就要成亲了，是安王侧妃呢！」
「看样子是挑衅王妃了呀！啧啧啧，王妃贤良淑德，只怕这后宅的事要操劳了。」
「听说公主是王爷的救命恩人，说不定是王妃善妒呢？」
「呸呸呸！你没听王妃说公主把手伸进她院子里了？再说了，王妃掌管的善堂救了多少人，怎么可能善妒？」
「这皇家事也和平常人家一样，幸好我和我家夫人相处甚好。」
百姓议论纷纷，安王才跑出来扶起公主。
「秦之卿！你现在和市井泼妇有什么区别！」
我不作声，目送安王抱起公主往皇宫而去。
随后，我卸下所有珠钗，一身青衣去了镇国寺。
跪在佛祖面前，我有些茫然。
「上一世，信女历劫失败，是有因果未了，这一世，信女本欲报恩，可如今这局面，信女坚持不下去了，还请佛祖指点迷津……」
「既是报恩，什么时候到头也应施恩者开口，不是吗？」
一和尚手拿珠串，眼神带笑。
这倒是我从未想过的角度。
既能离开安王，又能了却因果。
5
安王要休妻，陛下第一个不答应。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