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方式。
"先生，你今天不表演吗？"一个经常路过的小男孩问我。
"今天...有点不一样。"我回答，然后摆出了一个静止的姿势——双手举在胸前，做出一个夸张的惊讶表情。
路人开始聚集。我能听见他们的窃窃私语："这个小丑怎么了？"
"是不是坏掉了？"
"也许是在模仿那边的雕塑艺人？"
我的额头开始冒汗。保持一个姿势比我想象的要困难得多。肌肉在颤抖，后背开始酸痛。更糟糕的是，我感觉自己像个傻瓜。
"小丑叔叔！"几个孩子围了上来，"快表演魔术给我们看！"
我咬着牙坚持，远处传来一阵笑声，有人在说："这是什么失败的表演？"
终于，我撑不住了。"好吧好吧！"我打破静止，开始做出夸张的动作，"看，小丑被施了魔法，现在魔法解除了！"
孩子们欢呼起来，我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不懂什么是静止。"
我转过身，正对上女人的目光。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了自己的表演，正用那种平静得近乎冷漠的眼神看着我。
"我只是在尝试。"我有些恼火地说。
"不，你在逃避。"她说，"静止不是模仿姿势，而是让内心平静下来。"
"那你告诉我，怎样才能平静？"我几乎是喊出来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叫平静吗？"
她沉默地看着我，目光中有一种我读不懂的情绪。最后，她只说了一句："你太害怕自己了。"
这句话像一把刀，准确地刺中了我的要害。我想反驳，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周围的人群开始散去，只留下我和她，站在渐强的阳光下。
"我不害怕。"我最终说，"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停下来。"
她点点头，仿佛终于听到了一句实话。"那就从承认这一点开始。"
说完，她转身走开了，留下我站在原地，感受着油彩下面微微发烫的脸。
那天剩下的时间，我继续做着我熟悉的表演。跳跃，翻滚，逗笑路人。但每个动作似乎都变得刻意，每个笑容都显得勉强。
我开始意识到，也许她说得对——我确实在害怕什么。
只是我还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5.
"小丑先生，赶紧收摊吧，今天有大检查。"早市的水果摊老板匆匆路过，压低声音提醒我。我正准备回应，远处已经传来了嘈杂的人声。
广场上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小贩们手忙脚乱地收拾摊位，街头艺人们也纷纷准备撤离。我看见那个女人还保持着雕塑姿势，似乎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喂，快走啊！"我冲她喊道。她纹丝不动。
远处，几个穿制服的人影渐渐清晰。领头的是城管张队长，我认得他。他总是板着脸，仿佛对这个世界充满不满。
"必须让她离开。"我心想。但直接过去打断她的表演似乎不太合适。突然，我有了主意。
我夸张地跳到广场中央，举起双手大喊："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今天的特别表演！"我的声音格外响亮，引得执法人员纷纷看向这边。
"让我们看看这位小丑能表演出什么惊人的杂技！"我边说边做出夸张的动作，故意往执法队伍的反方向移动，试图把注意力从女人那里引开。
"那边那个，停下！"张队长果然被我吸引了注意。我装作没听见，继续我的表演。
"你们看，这是会跳舞的小丑！"我开始原地转圈，同时偷偷瞄向女人的方向。有人已经在提醒她了，但她依然保持着静止。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心急如焚，索性直接走到执法队伍面前，开始了我最擅长的默剧表演。
"你这是在干什么？"张队长皱着眉头问。
"在逗您笑啊！"我做了个鬼脸，"您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要不要看看我的拿手好戏？"
"少废话！这里不允许未经许可的街头表演，马上离开！"
"那您笑一个，我就走。"我继续耍宝，余光看见女人终于开始收拾东西。
"你这是在玩火！"张队长显然动了怒，"来人，把他带走！"
两个年轻的协管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