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也逐渐落入下风,对方人数实在太多,很快就把他们逼到了角落。
李晟轻笑一声:“事已至此,王公子还不束手就擒?”便携众金吾卫持刀上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阵箭雨从天而降。李晟大惊失色立马以刀防御起箭雨,金吾卫们一个个措手不及,纷纷中箭倒地。
王瑾抬头,正对上谢琰带着几个手持弓箭的王谢子弟。
“走!”谢琰的声音在此刻响起。
王瑾抓住机会,带着王五跃上墙头。几人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据点,王瑾才发现自己受了伤。谢琰一边给他包扎,一边责备道:“太冒险了!不是我们提前埋伏,差点就回不来了”
“这趟劫狱值得,一点皮外伤不算事”王瑾笑道,“至少保住了江南的布局,还救出了王五。”
谢琰叹了口气不再计较:“接下来怎么办?李晟已经盯上我们了。”
王瑾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既然已经暴露,那就……提前行动吧!”
第三章:血色江南
细雨如针,谢琰站在扬州城最高的望江楼顶层,望着运河上连绵不绝的粮船。那些船舱里装的不是稻米,而是谢家百年积累的弓弩甲胄。船头插着的“谢”字旗在风雨中翻卷,宛如一柄滴血的刀。
“公子,都准备好了。”身后传来暗卫的声音。谢琰转过身,看到十二名死士跪在雨幕中,玄色劲装被雨水浸透,贴在他们精壮的躯体上。每个人的左臂都缠着赤色布条——这是谢家死士执行绝命任务时的标志。
“记住,”谢琰的声音比雨还冷,“子时三刻,我要看到漕运使的人头挂在城门上。”
“是!”一声整齐的回复后,黑影无声散去。谢琰从袖中取出半枚玉珏,这是今晨刚收到的密信。王瑾在长安点燃了第一把火——昨夜朱雀大街七座官仓同时起火,烧掉了朝廷囤积的三十万石军粮。玉珏边缘刻着细小的篆文:江南事急,可动雷霆。
雨势渐猛,运河泛起白茫茫的雾气。谢琰突然眯起眼睛,他看到最前方的粮船微微倾斜,吃水线比正常深了三寸。这不对劲。
“来人!”谢琰厉喝,“查第三艘粮船!”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那艘粮船轰然炸裂,碎木纷飞中跃出数十道黑影。谢琰瞳孔骤缩——那些人穿着金吾卫的鳞甲,手中劲弩闪着幽蓝的光。
“公子小心!”暗卫长刀出鞘,劈开射来的毒箭。谢琰不退反进,抄起案上茶盏掷向立柱机关。整座望江楼突然震颤,所有门窗同时落下铁板,将楼内变成铜墙铁壁。
金吾卫头领狞笑:“谢公子好手段,可惜......”他掀开甲胄,露出腰间五颗霹雳雷火弹,“李晟将军托我给您带句话:世家该绝了。”
谢琰突然笑了。他慢条斯理地摘下腰间玉佩,露出内层暗藏的龙纹金印。这是当年谢安指挥淝水之战时的虎符,历代家主相传,可调动江南所有暗桩。
“你知道谢家最擅长什么吗?”谢琰指尖轻抚金印,“我们擅长把陷阱,变成猎场。”
地面突然塌陷,金吾卫们猝不及防跌入深坑。坑底传来令人牙酸的机括声,那是谢家机关大师设计的“千齿牢”,三百六十枚精钢齿轮能将活人碾成肉泥。
惨叫声中,谢琰缓步走向密道。他能闻到空气中愈发浓郁的血腥气,这不是计划中的变故——李晟能精准找到粮船,说明谢家内部出了叛徒。
第四章:长安惊雷
长安城的暴雨来得比江南更暴烈。王瑾站在太庙飞檐下,看着雨水在汉白玉阶前汇成血色溪流。两个时辰前,他刚用王家秘传的“牵机引”毒杀了三位宰相。此刻他们的尸体就跪在太庙前,保持着请罪的姿势。
“公子,李晟带着神策军往这边来了!”暗卫浑身湿透地跑来。
王瑾摩挲着腰间剑柄,那是当年王导持过的青冥剑。剑身暗纹在雨水中泛起青光,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杀意。他想起今晨收到的密报——谢琰在江南遇袭,生死未卜。
“按第二策行事。”王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