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晕染黄了作业本，姜滢咬着笔杆盯着数学题发呆。草稿纸上密密麻麻的公式中间，突然蹦出个"盛"字的半边。她慌乱地翻页，日记本从书包侧袋滑出来摊开在地。
9月6日 今天在礼堂看见他发言的时候手好像在抖，学霸也会紧张吗？
10月15日 多云 月考榜单前差点撞到他，他原来用的是薄荷味道的洗衣液。
11月3日 小雨 今天跑800米的时候摔倒了，他给了我一颗橘子味的糖，他是不是也有在关注我？
台灯将少女书桌上的影子拉得很长，窗外飘来了零星的桂花香。姜滢把脸埋进臂弯，数学卷姓名栏的"姜滢"二字洇开淡淡水痕，钢笔水模糊了最后一笔，朝着试卷的边缘蜿蜒而去晕开了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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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读课上，姜滢把冻红的鼻尖抵在走廊窗棂上，呵出的白雾在玻璃晕开了个圈。三楼东侧第二扇窗像往常一样准时亮起，靛青色的毛衣在晨雾里好像一幅水墨画。秒针划过七点零四分五十秒时，姜滢故意把英语书碰落在地——进行第一百二十七次精准计算的"意外"。
"早。" 盛泽的影子漫过姜滢的帆布鞋，袖口沾染的印刷室油墨味里混着新鲜薄荷的味道，使人心旷神怡。
"早"姜滢俯身捡书的瞬间，瞥见他裤兜里露出的半截红绳，绳结处缠着颗青玉珠子——红绳上系的是上周学的同心结。
储物柜的金属把手冻得冰手，姜滢踮脚时听见身后球鞋碾过冰碴的轻响。她的粉色保温杯突然倾倒，枸杞茶在盛泽的竞赛题集上漫出一条淡红的溪流。"对、对不起！"抽纸巾的手被冻得笨拙，指尖擦过他虎口的茧——是常年握笔留下的，倒是和她左手食指的压痕对称生长。
"导数题用泰勒展开更直观。"盛泽抽走她怀里打湿的月考卷，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