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去休息。”我轻声说道。
老鸨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怜惜：“好，好，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更多的客人等着你呢。”
我点点头，转身离开了舞台。回到房间，我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心中五味杂陈。镜中的少女依旧明眸皓齿，眼中满是笑意。
3
我坐在铜镜前，手指轻轻抚过那张陌生的脸庞。镜中的少女明眸皓齿，笑意盈盈，从未经历过人世间的风霜。然而，这张漂亮的脸蛋并非是我的。
我并非那个在街头乞讨的小乞丐，也不是醉仙楼的“接钱娘子”。我的真实身份，是当今丞相王淮礼的亡妻——陈娇娘。
十五年前，我还是屠户的女儿，整日给镇上的酒铺送猪肉。
那时的王淮礼，是我们村里唯一的读书人，家境贫寒，只有一个瞎了眼的老母亲相依为命。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靠着在酒馆做账房先生勉强维持生计。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日，我像往常一样，背着沉重的猪肉，踏着积雪，走进了镇上的酒铺。
酒铺里，王淮礼正坐在柜台后，埋头算账。他的手指冻得通红，却依然专注地拨弄着算盘。
“王先生，今天的猪肉送来了。”我轻声说道，将猪肉放在柜台上。
王淮礼抬起头，露出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却很瘦弱憔悴，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
他拿出钥匙取出银钱，微微一笑，声音温和：“辛苦你了，陈姑娘。”
我摇摇头，笑着接过：“不辛苦，倒是王先生，这么冷的天，还在这里算账。”
王淮礼叹了口气，低声道：“生计所迫，不得不如此。”
我看着他冻得通红的手指，心中有些不忍，便从怀里掏出一块热乎乎的烤红薯，那是来的时候，爹买给我的，我舍不得吃，准备带回去给阿娘吃，递给他：“王先生，吃点热的吧，暖暖身子。”
王淮礼愣了一下，摆摆手，“不可，不可，王某，怎么能要姑娘的东西，多谢陈姑娘，外面雪越来越大，快回去吧。”
我并没有多想，只觉得他独自一人带着瞎眼的母亲生活不易，把那块红薯放到了桌子上，跑进大雪里，冲他挥挥手，“吃吧，吃吧，王先生，阿爹还给我买了很多。”
王淮礼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那块冒着热气的红薯静静看着我。
从那以后，我每次送猪肉来，都会带些热乎乎的食物给王淮礼。
我娘还给她做了一副厚厚的手套，让我转送他，
娘说读书人不容易，王淮礼更不容易，手是读书人的命，不能冻坏了。
渐渐地，我们两家熟络起来。
王淮礼虽然家境贫寒，但学识渊博，谈吐文雅。我爹粗人一个，但是特别喜欢读书人，我们陈家就我一个女儿，爹便起了把我嫁给王淮礼的心思。
一天，王淮礼来我们家送一些甘橘，是他给镇上员外写对联，员外送他了一盘，他舍不得吃拿来给我和爹娘尝尝鲜，报答我们平时对他的照顾。
爹看着那一包珍贵的柑橘，把我支开，请王淮礼进屋坐着，
老爹直言不讳，
“王先生，我有意将娇娘许与你为妻，你意下如何？”
王淮礼愣住了，随即站起来，跪在地上，脸上泛起红晕，低声道：“多谢陈老丈厚爱，王淮礼若能娶娇娘为妻，此生必爱若珍宝，绝不相负。”
“你……你说什么？”我端着从山上摘来的野果，满满一大篮子，“王淮礼你要娶谁？”
王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