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苍白的倒影。
沈昼的气息裹着血腥味压下来，
金丝眼镜链扫过我颈间的电流伤痕："云暮，你从来都没有选择。"
4、
暴雨在钢化玻璃上蜿蜒成血色溪流，
沈昼的呼吸缠绕着我颈间的电流伤疤。
监控画面里，小雨正跪在手术室门口，
她弟弟的生命倒计时与我的虹膜扫描声同步作响。
"我画。"我抓住他捏着公章的手，
钢印陷入掌心渗出血珠，"但我要天枢系统的最高权限。"
沈昼的冷笑震得我耳膜生疼，
他甩开我的手按下指纹锁。
全息屏突然弹出三十七个员工的电子卖身契，
包括他们未来十年所有的专利署名权。
5、
我的工位变成了透明囚笼，
我来总裁办公室调取相应资料时，
沈昼和林知知都在。
沈昼对我漠然无视，林知知则是一脸挑衅。
而心死的我，内心毫无波澜。
刚准备将虹膜对准扫描仪时，
林知知突然扯断沉香手串。
檀木珠子滚落满地，
她染血的指尖指向正在直播的财经频道："沈昼，云总监的杰作上头条了。"
全息新闻里赫然是我昨夜销毁芯片的监控录像，
标题刺目：【沈氏首席设计师因爱生恨，蓄意破坏百亿项目】。
画面精准截取我按下粉碎键的瞬间，
却删去了沈昼威胁的片段。
"这是见面礼。"林知知缓缓向我靠近，
她将带血的檀木珠塞进我白大褂口袋，
在我耳边轻声笑道："欢迎来到地狱第十八层。"
6、
自从我重绘好图纸后，
就被沈昼戴上了电子镣铐，
电子镣铐在脚踝闪烁蓝光，
每次触碰终端都会引发神经电流。
沈昼还给我的新电脑植入了七十二道监控程序，
连呼吸频率都会被分析是否在加密信息。
7、
一天晚上，林知知突然来到实验室。
"云小姐，这是今日第三场发布会。"
她特意打开了我身后的电视，
调亮了直播的画面——顾跃在纽约风投峰会上宣布进军半导体领域。
我盯着顾跃无名指上的钛金戒圈，
那是我们大四在超净实验室熬了三十六个小时后的产物。
当时他熔了废弃的离子注入机零件，
用电子束在戒圈内侧刻下我们名字的分子式。
记忆突然撕裂一道口子——暴雨夜他收拾留学行李时，
这个戒圈在实验台上磕出的声响，比窗外惊雷更震耳欲聋。
直播镜头正给顾跃的左手特写。
七年过去，戒圈表面多了几道划痕，
却依然紧贴他修长的指节。
他正在演示的量子架构三维模型，
是我当年被学术委员会否定的毕业设计。
镁光灯下，他将激光笔指向某个拓扑结构："这项突破源自某个雪夜的灵感迸发。"
那是一个平安夜，我们在国家超算中心偷用机房约会。
我蜷缩在他大衣里画的设计图，
此刻正在华尔街投屏的PPT上被标注"自主研发"。
顾跃的西装剪裁比当年更考究，
但当他用拇指摩挲戒圈时，
我仍能看见那个在一次泄露事故中，
把我推出实验室的少年的影子。
"沈总说您需要灵感。"林知知拿着从沈昼那要来的电子镣铐密钥，
边说边摁下了激活键吗，剧痛让我撞翻了试剂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