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你们用来维持家族利益的棋子！”
沈母没有再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沈念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她的目光落在病房门上，门后是沈宇安静的脸。他真的只是单纯的“意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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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后，沈念拦下了病房外巡查的护士。
“当年的主治医生是谁？车祸当晚负责急救的医生？”她低声问道。
护士明显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这个……我不太清楚吧，可能要查档案。”
“查档案的权限在哪儿？”沈念的目光冷锐，让对方不敢推辞。
十分钟后，沈念拿到了一份复印的档案，上面写着当时的主治医生名字——陈卫。这个名字让沈念的眉头皱得更紧，因为她记得沈宇曾提到过一个姓陈的医生。
档案还附着一份简略的手术记录，记录上提到：‘术中因特殊原因未进行进一步治疗。’沈念死死盯着这行字，心脏开始狂跳。
她拨通了档案中留下的电话，对方接通的那一瞬间，她的手指攥得更紧：“您好，我想问一下，您是当年负责沈宇的主治医生吗？”
对方显然有些警惕：“我是陈卫。请问您是……”
“我是沈宇的妹妹沈念。我需要了解车祸当晚的情况。”
陈卫沉默了一瞬，随后声音低沉：“那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一直很愧疚，但事已至此，你问这些还有意义吗？”
“对我来说，有。”沈念的语气几乎没有商量的余地，“如果您不方便电话里说，我可以过来见您。”
陈卫低低叹了一声：“好吧。下午两点，来医院的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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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沈念见到了陈卫。他比她想象的更加苍老，鬓角几乎全白，脸上的皱纹像树皮一样密布。
坐下后，他没有多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沈宇的事，你想知道多少？”
“全部。”沈念冷冷地说。
陈卫没有直视她的眼睛，而是看向窗外，像是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天的到来：“沈宇的情况并不是普通的车祸后遗症。他的伤势原本不至于让他变成植物人，但术后有一些……‘特别的指令’，让我不得不改变治疗计划。”
“特别的指令？”沈念的瞳孔骤然收缩，“谁给的？”
“你的父亲。”陈卫缓缓地吐出这三个字，“他说，沈宇知道了太多，必须让他安静下来。”
沈念怔住，愤怒与震惊在胸口炸裂开来。她死死盯着陈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我父亲亲手毁了沈宇？”
“我无权评论他的动机。”陈卫叹息着摇头，“但我能告诉你的，就是这些。”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沈念的声音有些颤抖，愤怒几乎要吞噬她的理智，“只是因为他知道太多？”
陈卫的目光闪躲，像是想要回避更多的问题。沈念意识到，他还有更多没有说出口的东西。
“告诉我全部。”她的声音冰冷，带着命令的意味。
陈卫沉默良久，终于低声道：“沈宇当时试图将一些家族偷税漏税的事情公之于众，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