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走向江边,他们后颈都插着三寸长的青铜针,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幽蓝。队伍末尾的老者突然转头,浑浊的眼球转动着对准我们的藏身处——是渡口那个撑船老汉,此刻他的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
陈青禾突然将我推进地窖,自己转身冲向祠堂方向。地窖里堆满贴着符咒的陶瓮,腐臭味中混着淡淡的龙涎香。最里侧的瓮口伸出只青灰色的手,中指戴着枚翡翠扳指——和爷爷常年佩戴的那枚一模一样。
祠堂方向传来钟鸣时,怀中的青铜匣突然自动打开。那张1953年的报纸飘出来,原本的新闻照片正在发生变化:跪拜的尸体们陆续站起,他们额头上的镇魂钉渗出黑血,在青石板上汇成个巨大的符咒。照片边缘渐渐浮现出祠堂的全貌,月光下的青铜日晷投射出的影子,竟在逆时针转动。
地窖木板突然被掀开,腐烂的尸臭味扑面而来。撑船老汉的烂脸上挂着诡异的笑,他手中的船篙滴着黑血:"该上船了,祭品大人......"
千棺引魂
船篙带着腥风劈下时,我抓起陶瓮里的石灰粉扬向那张溃烂的脸。腐肉接触生石灰发出滋滋声响,老汉发出非人的嚎叫。地窖深处突然传来锁链断裂声,那只戴着翡翠扳指的断手竟自行爬出陶瓮,在地面留下带血的卦象。
"震东坎北......"我认出这是爷爷教过的六爻暗码。断手突然弹起扣住我手腕,翡翠扳指内侧的篆文在月光下显现——"甲申年镇魂使林崇山"。这正是爷爷的本名,而甲申年分明是200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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