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强光手电正照向祠堂方向。
"跳!"女人的声音像是隔着层水幕传来。我抓着腐朽的窗框纵身跃下,落地时背包里的青铜匣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那个写着警告的青铜人俑从匣中滚落,在月光下突然开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
黑衣女人拽着我冲进巷道,身后传来木板爆裂的声响。转过三个弯后,我们躲进间挂着"陈家客栈"木匾的吊脚楼。她反手扣上门闩时,我注意到她左手腕有道蜈蚣状的疤痕,正和青铜人俑背后的纹路一模一样。
"林秋,1983年4月17日寅时三刻生。"她点燃桌上的煤油灯,暖黄光线映出供桌上的三牲祭品,"你比预定时间早到了六个时辰。"
我猛地后退撞翻条凳,煤油灯照出墙上的老黄历——今天是2024年4月17日,用朱砂圈着的日期旁写着:甲子轮回,血祭镇江。而供桌下方堆着的矿泉水瓶生产日期,全都停留在2021年4月。
"三年前那场祭祀失败了,所以镇子被困在时间夹缝里。"她掀开冲锋衣,腰间的绷带渗着黑血,"我是陈青禾,你爷爷本该在1953年杀死的祭品。"
突然响起的铜锣声震得窗棂簌簌作响,陈青禾脸色骤变。她推开后窗示意我看江面——上百具泡胀的尸体正逆流而上,他们额间都钉着青铜镇魂钉,腐烂的手指保持着结印的姿势。最前排那具穿着藏蓝中山装的尸体,赫然是照片里年轻时的爷爷。
"子时到了。"陈青禾将朱砂混着黑狗血抹在门框上,"记住,祠堂日晷转到寅位时,要去江底找那艘沉了六百年的祭船。"
整条街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拍门声。透过门缝,我看见镇民们排着整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