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陷入掌心。 怀中突然滚出个褪色的剑穗。 他怔怔地看着那个剑穗，那是三年前，苏瓷跪在戒律堂前，一针一线为他求来的平安符。
那是个雪天。
他因修炼魔功被罚跪在戒律堂前，苏瓷就跪在他身边。她不顾众人劝阻，执意要陪他受罚。 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凝结成霜。她的手指冻得通红，却还在为他缝制平安符。
"师弟，这是我特意去求的开光符咒，缝在剑穗里，能保你平安。 "她将剑穗系在他的剑上，笑容温暖，"以后不要再做那些危险的事了，好不好？" 他记得自己当时是如何嗤之以鼻，如何将那剑穗随手扔在角落。 可不知从何时起，那剑穗又悄悄回到了他的剑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轰隆——" 又是一道惊雷。 谢无妄猛地站起身，魔纹在他颈侧疯狂游走。他死死盯着崖底，那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苏瓷......"他喃喃着，声音嘶哑。
突然，一阵剧痛从心口传来。他踉跄着后退，魔纹瞬间蔓延至全身。 那是他修炼的魔功在反噬，在他最脆弱的时候，想要彻底吞噬他的神智。 "不......"他捂住心口，额角青筋暴起，"现在还不能......" 他还要去找苏瓷。
哪怕她已经...... 谢无妄咬破舌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他踉跄着走到崖边，低头看着漆黑的深渊。山风呼啸，卷起他的衣袍。 "师姐......"他轻声呢喃，"等我......" 话音未落，他已纵身跃下。
风声在耳边呼啸，魔纹在他周身游走。他感觉到体内的魔气在疯狂涌动，想要将他彻底吞噬。但他不在乎，他只想找到她，哪怕...... 意识渐渐模糊。 在彻底陷入黑暗前，他似乎看到了苏瓷的身影。她站在一片白光中，朝他伸出手，笑容温暖如初。 "师弟......"
2
谢无妄在崖底找到苏瓷时，她正躺在一片血泊中。
月光透过层层枝叶洒下来，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的青丝散乱，染着血迹，像是破碎的蝶翼。
谢无妄的心猛地揪紧，他快步上前，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