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怀疑内部腐败,既然明面上无法查出,就只能暗中调查。
许殷泽特意找了家人多的客栈,此刻正是就餐时间,客栈内生意红火,店小二忙得不可开交。
喝茶之时,他听到身后那桌客人聊起案件,他顿时两眼放光,竖起耳朵认真听去。
“我听说,张员外家的小姐前些天失踪了。”
“哟,又是那桃花贼干的?”
“估计是!唉!三年了,每到春秋交替之时那桃花贼就出来作恶,去年她杀了七八户人家的小姐呢,今年不知道要杀几个。”
“还好咱家没钱,不会被桃花贼盯上。”
“谁说不是呢。”
听到这,许殷泽悄悄靠近,拿起自己的酒壶就往两人杯中倒去,二人先是一惊,随后看到满脸和气地许殷泽便放下警惕。
“二位仁兄,你们说的那个...桃花贼?没人抓他吗?”
“怎么没人抓,但抓不到啊,被害的都是官家小姐,从小娇生惯养的,爹妈命一般宠着,他们向衙门去闹,但知府家的小姐也被杀了,都是苦命人啊。”
“他们苦命?哼!他们整日搜刮民脂民膏,那么有钱,死个女儿也是罪有应得,他们苦命?我们才苦命呢!”
说到这,二人脸上都露出不悦的表情,三杯酒下肚,红晕上脸,二人更是知无不言。
“我听我家亲戚说 ,昨日马知县家也被送了杀人预告,他家的小姐才刚满14岁,昨日吓得晕死过去好几次呢。”
“杀人预告?还有这种东西?”许殷泽机灵地探听着所有有关讯息。
“要不说这桃花贼猖狂呢,衙门靠着杀人预告上的字迹挨家挨户地寻,逐个筛选,笔迹相似的人查到最后都不是桃花贼,此人就如此苟活两三年,如今夏至未至,那贼子又犯春病,开始杀人咯。”
二人摇头叹息,许殷泽心里有了下一个目标,匆匆拜别后动身前往。
一路询问下他来到马知县家,高阔的门槛上大门紧闭,萧瑟的氛围与周遭格格不入,如此大的宅院居然没有一个守门人。
许殷泽走上前砰砰敲门,过了许久大门才缓缓开启,门缝内探出一个贼头贼脑的人。
“你...你干什么?我家老爷最近闭门谢客,你回去吧!”
说着,那人就要关门。许殷泽仅仅控制那丝门缝,那人使出全身力气也不能抗衡。
“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见你家老爷,我能救小姐。”
“你能救小姐?别开玩笑了,桃花贼让人闻风丧胆,没人管得了。”
“总之,你先让你我见见老爷!”
那人实在关不上门,暗暗惊叹许殷泽力气之大非旁人可比。
或许他真能救小姐?
那人眼珠一转,决定放弃关门。
“那你在这等我,我去通报一声。”
许殷泽连连点头,那人生怕他闯进来,三步一回头。
“老爷说了,你进来吧。”
大门缓缓开启,许殷泽迈步前往。
7.
“老爷,人带到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看门人拱手退下,堂屋之上只剩许殷泽和马知县二人,冷清得可怕。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一路走来几乎没有看到什么下人,阔气的宅院失去了人气显出几分阴森。
“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回知县大人,晚辈姓许...姓杨,单字一个武,是北方人士,来南边寻亲,正巧路过奉江郡,听说这里有个桃花贼,心想或许能帮上什么忙。”
“哦,杨武...”马知县喃喃道。
“那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这桃花贼横行两年,我们却遍寻不得,你....唉。”他摇头叹息,满面愁容,心中似有疑虑。
“马知县莫急。”
说话间,许殷泽闪身来到马知县身旁,动作快到如同移形换影。
“叮当”一声,剑气归鞘,两米外那只青花瓷瓶瞬间被斩为两半。
瓷器碎裂之声在堂上回荡,马知县又惊又喜,直呼厉害。
“现在我能看看那封杀人预告吗?”
“当...当然可以,跟我来。”马知县赶忙拉着他的手将他领入内室,伸手打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一卷白纸映入眼帘。
“五月初七,鄙人将亲至府邸,望小姐沐浴更衣,清新相伴。”
好一个淫贼,留下如此龌龊字句!
许殷泽心里怒骂,马知县看到此纸,不禁悲从中来。
“杨大侠,呜呜呜...你是有真本事的。若你真能救得爱女,我愿倾家相报,你以后就是我们马家的恩人。”
说着,马知县抬手拭泪,虽然战场上的许殷泽杀人不眨眼,但平生最见不得老弱妇孺有难,如今马知县声泪俱下,他揪心似得难受。
“马知县,我定尽心尽力保护小姐安全。”
得此誓言,马知县将许殷泽带入后院,这里下人逐渐多了起来,穿过幽静小道,二人来到一扇门前。
此门前站着七八个大汉,皆是横眉阔面,身姿挺拔,一看就是常年习武之人。
“我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多找些能打的人来看守,宅子所有的下人都在此活动,不允许散发遮面,只有彼此相识才能防止桃花贼混入其中。”马知县边说边推开那扇门。
“柔儿,快来见一个人。”
内室传来一声应答,一位美妙小姐翩翩走来,纤眉杏目,口若含丹,只是那轻缓的气丝掩盖不了她羸弱的身体状态。
“这是小女马玉柔,这是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