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婚事,仿佛楚凝已然是一颗被丢弃的棋子,再无任何翻身的可能,彻底被侯府众人摒弃在了命运的角落。她整日周旋于各府贵妇之间,挑选着最华贵的布料为楚瑶裁制嫁衣,命人精心准备各种珍稀珠宝首饰,务求让楚瑶在出嫁时艳压群芳。她还频繁出入东宫,与太子的嬷嬷们套近乎,只为给楚瑶在太子面前多挣几分好感。林氏看着忙碌筹备的一切,嘴角时不时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仿佛已经看到楚瑶母仪天下的辉煌未来,而楚凝的存在,早已被她抛诸脑后,仿佛从未在这侯府中留下过什么痕迹。
楚凝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中恨意滔天。她握紧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那刺痛感却不及心中的万分之一。她暗暗发誓,这一世,绝不让这些人得逞,定要改写自己的命运,让那些曾经轻视、伤害过她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大婚当日,京城张灯结彩,红绸漫天飞舞,喜乐声欢快激昂,却未能驱散笼罩在定远侯府上空的那片阴霾。楚凝,这位命途多舛的侯府嫡长女,身着华丽无比的凤冠霞帔,凤冠上的珠宝璀璨夺目,每一颗都似在诉说着往昔的尊贵,霞帔上的金线刺绣精美繁复,勾勒出龙凤呈祥的祥瑞图案。她身姿端坐在花轿之中,身姿笔挺,犹如傲雪凌霜的寒梅,透露出一股倔强与坚韧。
花轿随着轿夫稳健却又略显急促的步伐,一路颠簸起伏,楚凝紧攥着手中那绣着并蒂莲的丝帕,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宛如冬日里被霜雪覆盖的枯枝。她的胸脯微微起伏,心中恨意如汹涌的潮水,滔滔不绝,似要将她整个人淹没。那恨意里,有对命运不公的控诉,有对宁王残疾乖戾性情的恐惧,更有对侯府众人薄情寡义的心寒。
在这摇晃的花轿里,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前世,那一幕幕屈辱的场景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现,每一帧都刺痛着她的心。嫁入宁王府后,宁王因双腿残疾,仿若被困于牢笼的猛兽,满心愤懑无处宣泄,便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她这个柔弱无辜的女子身上。他对她厌恶至极,平日里眼神交汇,那冰冷刺骨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身体,让她如坠冰窖。更可怖的是,他任由下人们肆意欺凌楚凝,那些恶奴们见主子不待见这位王妃,便越发张狂,打骂羞辱更是家常便饭。冬日里,他们故意不给她炭火,任由她在冰冷的屋子里瑟瑟发抖;夏日时,又将她的居所弄得闷热潮湿,蚊虫肆虐,让她难以安睡。稍有不顺,便是一顿恶语相向,拳脚相加。
而侯府呢?在她最艰难的时候,本应是她最坚实的后盾,却选择冷眼旁观,视若无睹。当她被宁王的下人刁难,衣衫褴褛、狼狈不堪地跑回侯府求救时,父亲只是皱了皱眉头,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便将她打发回去;继母林氏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