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type="pay_tag">
紧接着,沈言洲那冷酷到如浸了冰的刀一般的声音传来:“我会让她道歉。”然后他又轻声对林楚楚说:“你好好休息,病房里这些玫瑰我马上换掉。”
我的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僵在楼梯转角。怀里紧紧抱着那束百合花束,花束在微微颤抖,花瓣上的水珠不断滚落在手背。那一瞬间,七年的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七年前,还是大学生的他站在女生宿舍楼下,阳光洒在他身上,他举着对抗过敏药,大声喊着:“苏晚!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我对百合过敏,但对你上瘾!”而如今,物是人非,一切都变了味。
“偷听很有趣?”冰冷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身后响起,沈言洲不知何时出现在我面前。他身着一袭白大褂,上面还沾着几瓣玫瑰花瓣,显得格外刺眼。他目光扫过我手中的百合,脸上满是嫌恶,不由得皱眉:“空难没死成,改行当跟踪狂了?”
我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脊背重重地撞上冰冷的消防栓,一阵剧痛传来。我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迎上他的眼睛:“你说...见家长。”
沈言洲嗤笑一声,用力抽出请柬摔在我脸上。烫金的喜帖划破我的唇角,一丝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我看到林楚楚穿着婚纱的侧影在血色中扭曲模糊,最后化为一团看不清的黑暗。
“下个月我和楚楚订婚。”他抬着手,手指轻轻碾碎飘落的百合花瓣,动作残忍而决绝,“你现在去她病房跪着道歉,我可以考虑让你当伴娘。”
过敏的刺痛从指尖蔓延到心脏,我望向他白大褂口袋里的氯雷他定药盒。这个药盒,我曾经每天都会偷偷地检查补充,里面常年为他备着过敏药。而此刻,我看到的却是淡粉色抗过敏药,包装盒上精美的玫瑰花纹刺得我眼睛生疼。
“你记得...”我听见自己空洞的声音,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颤抖,问道,“上周我为什么住院?”
他正准备给林楚楚发语音消息,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滑动着,听到我的话后,手顿了一顿。然而,他的脸上很快就恢复了冷漠,不屑地说道:“这次又是低血糖还是胃炎?苏晚,装病也要装得像点样子。”
“蜂蜇过敏。”我深吸一口气,用力扯开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