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疼。
5.
雷暴预警在手机屏幕炸开时，林砚殊正用簪子尖挑开茶室暗格。
泛黄的工程图纸铺满案几，宁昭修改过的承重墙标注刺痛双眼——这个受力结构，与十年前塌方事故中的脚手架如出一辙。
"您有新的语音留言——"
宁昭特助的声音带着电流噪点："林小姐，宁总在城南工地......"
背景音里隐约传来工程队长的吼叫："暴雨导致基坑渗水，支撑梁已经......"
簪身突然传来轻微震动，暗红色包浆剥落处露出微型储存器的金属光泽。
父亲嘶哑的遗言伴着雨声在耳畔炸响："殊殊，这里面藏着......"
手机屏幕亮起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宁昭被钢筋贯穿的左肩，伤口位置与当年为她挡木刺的位置分毫不差。
血迹在泥水里蜿蜒成符咒，拼出她昨晚在宁氏别墅看到的病历本封面——「遗传性心肌病Ⅲ期」。
6.
簪子里的SD卡插进读卡器时，监控画面突然熄灭。
林砚殊看着2013年7月16日的夜视录像，九曲桥护栏的双鲤浮雕在暴雨中泛着青光。
父亲举着测绘仪的手突然僵住，镜头剧烈晃动前，她看见宁昭父亲的身影出现在坍塌的脚手架后方。
"砰——"
茶室木门撞在青砖墙上的回声与视频里的坍塌声重叠。
顾晚晴踩着满地碎瓷逼近，香奈儿19号香水裹着血腥气："林小姐是在找这个？"
她晃动的翡翠耳坠里，隐约可见微型摄像头的红光。
林砚殊下意识护住电脑，后腰撞上锦鲤池护栏。
池底那个檀木匣的阴影在水草间若隐若现，顾晚晴的蕾丝手套突然抚上她脖颈："你以为阿昭为什么非要改建这座园林？"
手机在此时响起工程队的群消息：「支撑梁断裂！宁总被埋东南角基坑！」
淤泥味的穿堂风掠过时，林砚殊看见顾晚晴手机屏保——是宁昭在重症监护室的心电图，日期显示三年前他们分手那天。
7.
心电监护仪的绿光在宁昭脸上投下蛛网，林砚殊握着染血的半块玉佩，发现他锁骨下方的手术疤痕。
三年前那个雪夜，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