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姐姐,你是来找我的吗?]
我点头,视线落在被他抓的脏兮兮的衣服上。
心里想着这下可以换套衣服了,这套是父母挑的,丑得要死。
[那我们一起玩吧,我带你去玩!]
他拖着我往没人的地方走,我不想和他玩泥巴,如果他一定要和我玩泥巴,我大概会把他摁进泥巴里。
一想到他那张白嫩嫩的脸上都是泥,我没忍住笑出声。
结果这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伙居然直接捂我的嘴,他手上全是泥!
隐秘的花园里,我听见一些声响。
女人的声音娇媚,伴随着男人的低喘声钻进我耳朵里。
谢长陵满脸无辜地看着我,一双眼睛眨了眨,似乎什么都不懂。
我反手捂住他的眼睛将他往后拖去,视线从草丛里看去,两道身影如我所想的交织在一起。
这种声音和行为我再熟悉不过,每个月我都能在家里听见十几次。
那对疯子有时候还会让我当他们游戏的一环,直到我忍无可忍从厨房拿刀给他们的小情人脸上来一刀。
这种东西真是恶心的要命。
我忍着反胃的感觉将谢长陵拖走,甚至连嘴巴上有泥的事都忘了。
等到没人的地方我放开他,在他脸上狠狠掐了一把。
看他疼出眼泪我才觉得好一点,他吸吸鼻子要哭不哭,从口袋里拿出帕子给我擦嘴。
[姐姐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姐姐知道刚才的叔叔阿姨在做什么吗?]
他天真地发问,好像没看清。
我说:[吃小孩,专吃你这种讨人厌的小孩。]
他看上去被我吓到了,紧紧抓着我的手。
我们两个坐在长椅上,他一直在和我说话,我偶尔回两句,直到有人来找我们。
那天过后,我确认自己真的很讨厌谢长陵,只要和他待在一起我的心脏就会跳的很快,不受控制的感觉让我觉得厌恶。
02
[常总,常老爷让您这星期回老宅一趟,恐怕是因为……]
车上,李特助压低声音,视线朝着后座躺着的人看了一眼。
我知道老头子喊我回去要做什么,无非就是不满我给谢家填补窟窿,就为了逼谢长陵和我结婚。
但是他老人家手伸得太长了,也忘了现在常家是我在当家,老了就得有老了的觉悟。
我还是打算回去一趟,还有些东西没拿走,顺便把话摊开说。
免得他又不长眼来打扰我和谢长陵的事。
[周日的行程推掉,和老爷子回话说我周日过去。]
[明白,现在需要给您喊温医生过来吗,您的伤——]
我直接打断他,这点伤等它自己好就行了,又不是第一次。
结婚三年,谢长陵没少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丢东西砸我。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的毛病,专挑贵的扔,好在家里不缺钱。
谢长陵最近嗜睡,我抱他也没醒,老老实实睡一觉挺好,不然又要花时间折腾我。
将身上的衣服换下,在洗手间里我才有空看自己的模样。
额头上一道口子,没流血,但脸上沾着的血迹干涸,粘在脸上,还有几缕头发黏在上面,跟女鬼似的。
我叹口气,自己长得也不差,他倒是舍得对这张脸下手。
谢长陵小时候长得白嫩跟个糯米团子一样,别人喜欢夸他可爱。
现在长大了,褪去那份稚嫩,眉宇间还是有几分柔和,这点是因为他的母亲,听闻他母亲年轻的时候就是圈里一顶一的美人。
我和他不同,从小开始所有人都说我像女鬼,索命的阎罗,十六岁前我给不少人脑袋开过瓢。
我们一家都是疯子,没人愿意和我们沾边,生怕哪天被我们弄死。
从洗手间出来,对上黑暗里的眼睛。
谢长陵坐在床上安静地看着我,结婚三年,我们只有吵架的时候会说话。
大多数时候,他都很沉默,因为他恨我,所以不愿意和我多说。
我没想过他会喜欢我,毕竟我是害死他爸,逼疯他妈,让他沦落至此的人。
虽然谢长陵脑子有问题,但思维方面还算正常。
不可能喜欢伤害他全家的人。
我和他结婚也不是奔着让他喜欢上我去的,先婚后爱的小说情节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用谢家无法填补的亏空逼着他和我结婚那刻起,我做好了一辈子都这样的打算。
不爱我没关系,恨我就行。
像两个怨魂,纠缠着,永生永世。
[常眠,你开个条件,我们离婚,你想要什么都行,只要愿意和我离婚。]
他声音很轻,轻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散在风里,如果不是房间里很安静,我大概听不清他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