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缝合疤正在渗血："储油库有备用发电机，我能重启防爆系统！"
这个谎话拙劣得可笑。我看着她故意露出的破绽——防爆按钮分明就在我触手可及的位置，她却拼命往反方向的变电箱跑去。
三只机械丧尸突然破墙而入，它们的合金骨骼上布满弹孔。我认出这是上周在高速公路被"尸潮吞没"的特种小队，其中一具尸体的战术背心上还别着林瑶的照片。
"别碰变电箱！"我吼着扑过去，却在半空被电磁锁链缠住脚踝。林瑶已经扯开变电箱外壳，里面根本没有什么防爆装置，只有个正在倒计时的黑色匣子——周氏财团最新研制的神经脉冲炸弹。
她转头对我露出惨笑："对不起，我脑内的芯片..."
炸弹倒计时归零的瞬间，我的瞳孔自动切换成热成像模式。能清晰看到脉冲波如蓝色涟漪般荡开，三十七只机械丧尸突然整齐划一地跪地行礼，脉冲波穿透身体的刹那，我喉咙里爆发出非人的嘶吼。那些跪地的机械丧尸突然调转方向，将合金利爪捅进了自己的太阳穴——三十七道幽蓝血柱冲天而起，在防爆天花板上汇聚成巨大的衔尾蛇图腾。
林瑶瘫坐在变电箱旁，脖颈后的缝合疤完全崩裂，露出皮下跳动的银色芯片。她的瞳孔正在机械性缩放，声音像是卡带的录音机：“任……务……失……”
我扯断脚踝的电磁锁链，新生出的指尖触碰到她后颈的瞬间，芯片突然弹出电弧。那些蓝血中未消化完的记忆碎片再度翻涌：
七岁的林瑶被绑在手术台上，周子昂用激光笔在她锁骨处刻下黑蛇纹身； 实验室的监控屏上滚动着“脑机协同率91%”的数据； 三天前的雨夜，她偷偷调换药剂时被电流击穿右手神经……
“原来你也是容器。”我捏碎冒着火花的芯片，她突然剧烈抽搐，嘴角溢出带着代码的蓝血，“他们给你植入的是次级指令？” 第三章 记忆螺旋 林瑶的瞳孔收缩成两枚幽蓝的像素点，蓝色血丝在虹膜表面编织出不断跳动的二进制瀑布。我掐住她脖颈的瞬间，那些代码突然具象成三维投影——1999年平安夜的孤儿院走廊在火光中重构，焦黑的墙皮簌簌剥落，露出后面闪着金属光泽的合金墙壁。
"认知滤网解除率47%。"周子昂的声音从林瑶喉咙里传出，带着老式收音机般的杂音，"让我们看看你究竟吃了多少好东西，我亲爱的弟弟。"
我的臼齿不受控制地打颤，新生出的獠牙刺破下唇。那些被吞噬的机械丧尸残骸在胃袋里翻涌，每块金属碎片都携带着记忆残片。当第一块钛合金脊椎骨在胃酸中溶解时，我的视网膜突然加载出全息画面：
2015年平安夜，穿着圣诞老人装的周子昂正往我的热可可里倒入银色药剂。十二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