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总想着偷懒……”
哦豁,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上辈子,十岁的吴优优、九岁的吴真真跟随亲妈后爹跨越千山万水,由南至北,落户到了我们村。
语言不通,环境不同,融入新集体的过程本该困难重重,可她们却都有个舍得掏钱的后爹。
入校当天,好话一说,双手一握,票票一交接,校长应承的多多关照立马见了效。
高压低,大欺小。
最后霉运当头的我便成了帮吴优优和吴真真熟悉课业、熟悉同学、熟悉村里大小街道的小陀螺。
那俩货,一个甜言一个蜜语,一个撒娇讨好一个净装可怜,短短俩星期就将我彻底攻略。
之后,她们更是用“我们要永远做好朋友”这句口头禅硬控了我二十年。
如今一切回到起点,我没有按时出现,她俩反倒和苏珊凑到了一块儿……
哼,还真是嫩草怕霜霜怕日,恶人自有恶人磨!
至于张红,哦,就是那声音的主人,我的现任班主任。
一提到她,我就忍不住想要开口骂!
因为她就是个误人子弟的关系户!
称她为“老师”,我都觉得是在对这个神圣的职业进行顶级侮辱!
因为她职业素养全无,还将《教师职业道德规范》碾成了土!
讽刺挖苦、区别对待、体罚或者变相体罚……禁止对学生做的事她是一个没落,教书育人的活儿她是丁点儿不干!
而我,我今天之所以会费劲吧啦地用迟到来躲避那恶心人的义工任务,就是因为被张红重点区别对待的学生正是我!
只要我在,累活脏活没人干的活她肯定会指派给我,完全不考虑我是否愿意或者适不适合。
儿时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伤心难过,偷哭自省,对“师爱”傻傻期待。
挨了社会毒打后,我心明眼也亮,随便一猜就把真相推了出来。
无非是我温蓝一没人疼二没人爱,受了委屈没人撑腰没人管,却长得相当不赖。
而她张红,有爹娘疼,有哥姐宠,还有校长大姑做后台,却长得又黑又矬又丑陋。
丑到什么地步呢?
就这么说吧,张红丑名,乡里闻名。
所以呀,我这棵无依无靠的小靓草一出现,张红那只心理扭曲的霸王花自然就想把我按到地上往死里掐。
时间一久,“生活若是不如意,就拿温蓝来出气;生活若是很可以,骂骂温蓝也没关系。”便成了张红玩弄工作的一大乐趣。
这不,明明她刚在班里耍完威风,脸上那抹得意都还没散去,出门看到我的瞬间就又摆起了骂人的狗架势。
“温蓝蓝?”
“温蓝蓝你咋在这儿?”
“你个死丫头吓我一跳!”
“大早上的你不进班上课就为了躲这吓唬我?啊?我真他妈给你脸了,开学第二天就敢迟到……”
这种随便扯个由头就开骂的疯子行为,八岁的我毫无招架之力,重回八岁的我却能轻松反击。
我先是朝张红挑衅一笑,接着一哭二吼三坐地,抬手捂脸就开演。
“啊——”
“我错了,张老师,我错了我错了,求您别让校长开除我,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
人生如戏,全凭演技。
这几句撕心裂肺的求饶喊下来,别说旁边教室的师生了,就是东区那边也有人探头探脑地看热闹。
可怜张红一秒茫然,两秒愤怒,三秒焦躁,最后好不容易想到要把高举的巴掌换成拽我进教室的爪子,我就原地起跑冲向了校长办公室。
“啊,校长救救我——”
“喂,死丫头你给我站住——”
我哭她喊,她追我赶。
如此“和谐友爱”的一幕直直送到吴优优、吴真真家长面前,不光张红,她姑张英更是被狠狠打了脸。
“温柔有耐心,和蔼又可亲……”
张英无脑夸张红的那些个漂亮话顷刻之间碎成了渣!
她恼火地瞪了我一眼,大概是在警告我闭嘴靠边站,别耽误她收钱,可我权当没看见。
腿一软,眼一红,我往地上一坐就是哭着求放过的小可怜。
“呜……张校长,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张老师、张老师您打我吧,我再也不躲了,只要您别让校长开除我,怎么打我都成……”
“校长,我求求您了,求您别听张老师的开除我,我给您磕头、磕头行不行,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迟到了……”
我这边演得酣畅淋漓,茶香四溢,张家姑侄那头脸色各异,慌得一批。
张英笑里藏刀,一个劲儿地说着:“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张红横眉竖目,连声尖叫:“闭嘴闭嘴,给我闭嘴!”
这下好了,张红狗仗人势、德不配位的事实众目共睹,张英再想圆场也没了说辞。
除非她想把大家心知肚明的偏袒变成明目张胆的包庇。
显然,她不想。
因为涉及自身,姑侄情深就会丝滑隐身。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