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叶子，运动鞋在沙坑边缘蹭出新月形痕迹。
"别动。"少年突然按住她肩膀，温热的呼吸掠过她耳尖，"这片叶子的叶脉走向..."他的指尖沿着银杏扇形轮廓游走，"像不像克莱因瓶的拓扑结构？"
物理竞赛集训班的玻璃窗蒙着薄雾，林小满在草稿纸上画第27遍洛伦兹变换。周屿总说时空是块皱巴巴的丝绸，此刻她望着他映在黑板上的侧影，突然觉得他们正站在某个奇点上。
"竞赛生要提前交志愿表。"班主任把表格拍在课桌上，惊飞了窗外觅食的灰喜鹊。周屿的钢笔在"应用物理系"后洇出墨点，林小满的指尖悬在"中文系"上方颤抖。黄昏的光线斜切进教室，将两张表格分割成冷暖色调。
他们开始在校天文台偷藏秘密。周屿用马克笔在望远镜镜筒刻下"SW17Z"，林小满在观测日志里夹进晒干的银杏叶。某个霜降前的深夜，少年突然攥住她调试目镜的手："明年元旦有象限仪座流星雨，我算了云层厚度和大气折射..."
话没说完就被教导主任的手电筒光柱劈开。两人抱着星图狂奔时，林小满听见周屿书包里玻璃瓶叮当乱响——是攒了三个月的北冰洋汽水瓶盖，每个螺纹都刻着日期和星云名称。
平安夜那天，周屿往她课桌塞了牛皮纸袋。里面是拼图碎片拼成的猎户座，背面用荧光笔写着："跨年夜的火车，敢不敢？"林小满把纸条夹进《时间之箭》，书页间还躺着周屿上周帮她解的波函数坍缩题。
但变故比象限仪座流星雨来得更快。元旦清晨，林小满攥着两张火车票站在月台，看着周屿被黑色轿车接走前摇下车窗。他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