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我悔婚吗？
毕竟萧瑞小时候经常被我捉弄。
我曾扬言，嫁给猪都不嫁给他。
三
我四岁时已识得千字，七岁已经读千卷书，尚可与太学的师父论道。
我从小就知道萧瑞是我未婚夫。
我刚出生时，爹爹就和皇帝定了娃娃亲，把我指给嫡长子萧钰。
怎奈皇后江氏死活不同意。
她出身江氏，自然想把下一任皇后的位子留给母族。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更何况是天子之言？
眼看就要丢了将军府面子，还是当时的李嫔娘娘，也就是现在的李贵妃给了个台阶。
她连夜偷偷出宫登门拜访，把才五岁的萧瑞推到我爹跟前。
“我儿给大将军当女婿，不知将军可看得上？”
“也行吧。”
于是乎，萧瑞就成了我的未婚夫。
可那个时候，他胖得像个球，看起来又呆又傻。
每次皇家宴会，他都要紧紧追在我身后喊娘子。
我觉得丢人，背地里没少趁着没人对着他那圆圆的屁股来一脚。
可他每次被踢后都跑到人堆里扯着嗓子大声叫喊。
“娘子，打是亲，骂是爱！”
毫无疑问，那时候我就是整个京城同龄人中的笑话。
自然，我做梦都想退了这门亲事。
可是皇家的亲事哪有那么好退？除非我家遭难。
后来，不知是爹爹想让我当皇后的心太迫切，还是皇后娘娘故意找茬。
在我十三岁那年，镇西将军府被人参了一箩筐，罪名是结党营私。
那皇帝本就忌惮我爹手握兵权，如今正好不用再装出一副假惺惺的样子，直接要灭我杨氏九族。
还是不少朝中大臣拼死保我杨氏，所以留了我家中上下几十口人的性命。
不过代价不小，我们从锦衣玉食的权贵变成了如今的乡野村夫。
四
那暗卫单膝跪地，恭敬问道，
“杨七娘有将帅之才，对您又痴心一片，待您继承大统，是要封她为皇后还是将军？”
萧瑞长叹一口气，“如此粗鄙的女人，一点都不解风情。待孤成为皇帝，只想赐她三尺白绫。”
我在心里冷笑一声。我虽好色，也知色字头上一把刀，在大是大非面前从不含糊。
正思考间，眼前闪过一道黑影，我本能地出手，以闪电之势扼住了对方的脖子。
定睛细看，原来是萧瑞。他被我掐住了脖子，脸憋得通红。
这本能地反应太激烈了，这要是不小心掐死了，可怎么办？
于是，在他略有惊恐的眼神中，我连忙松了手。
“相公，这么晚了，你怎么来这里了？”
“娘子怎么也在这里？”
我白了他一眼，“我梦游了。”
他微微一笑，“巧了，我也梦游了。”
我环顾四周，那暗卫早已没了踪影。
萧瑞这厮，还挺谨慎的。
四
第二日，萧瑞向我爹坦白了身份，优哉游哉地喝着茶。
他很聪明，一点都不像小时候那么笨，但还是像小时候一样自私。
不用他说，我也猜得到，他来此地不外乎就是想借爹爹的力量夺嫡。
不过，既然爹和师父有意参与夺嫡之争，那我就负责稳住这小子便是。
“大将军还想不想让杨氏坐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
“不想。”
我爹在院子里刨花，头都不抬一下。
萧瑞淡定地看着我爹，“那您白白蒙受了这么多年冤屈，就不想洗清？”
“不想。陛下说什么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