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瑞有些生气，“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抱外孙。”
听到这话我差点把嘴里的茶喷了出来。
我爹是被流放不假，可他就从来不是个善茬，这些年来暗地里没少联络朝中旧部。
他想谋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方圆百里都是他的山头和追随者，背地里造了多少好刀剑，我都见怪不怪了。
我那慈眉善目的爹嘿嘿一笑，摆摆手把萧瑞招呼过去。
“走，去找七爷去。”
谋反的事趁早不趁晚。
这天萧瑞回来得特别晚，放了我前半夜鸽子，和我爹还有七爷密谋之后似乎格外兴奋。后半夜没让我闲着。
末了，他趴在我耳边对我笑嘻嘻。
“小时候你还不愿意嫁给我，现在不还是成了我的人。”
“所以你想怎么样？”
“当然是让你爹抱外孙。”
他的眼神温柔而宠溺，若不是那晚听到他和暗卫密谋，我可能真的会陷进去。
“巧了，我也想跟你有个孩子。”
五
起事的由头并非我们挑起，而是皇后母子俩想为病重的老皇帝修建豪华陵墓。
人死了埋骨青山，身为帝王的人总是喜欢修建地上地下两座宫殿，说实话，那是还没看透生死。
对于皇后母子俩来说，巴不得老皇帝早日归西，但是总要做做样子。
最近暴雨，从幽州出发的役夫们误了工期，本要杀头，干脆反了。
一时之间，境内烽烟四起，朝内大臣们分成了两派，吵的不可开交。
一方认为现在应该立即停止修建陵墓，削减开支，用以抚恤民情。
另一方认为应当派重兵镇压，以儆效尤。
自古以来起事讲究师出有名，我们也不例外。萧瑞打着清君侧的名义起事，向天下发了皇后母子的二十条大罪。
其实皇后母子本不是什么坏人，但我爹隐居乡野多年，也钻研了不少诡道。
长安附近的庄子里出土了一块大石头，以天罪诘问大皇子。
这是我爹的杰作。
一时间长安城内人心惶惶，都在议论大皇子的德行，加之修建陵墓一事，得了个奢侈的坏名声。
好巧不巧，又有许多贫苦百姓涌入长安，直言大皇子巧取豪夺侵占无辜百姓土地。
这是七爷的手笔。
起事前晚，我趁着天色还早，去了附近山头，找到了专门给爹爹打制铠甲的孙铁匠。
“孙叔，给我一副上好的铠甲。”
孙铁匠上下打量我两眼，从木头房子的旮旯里翻出一个木箱，打开才见是一副金丝甲。
金丝纤细，但坚韧无比，钩织成一张细密的网。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犹可以金丝甲御敌。但身边人心术不正，暗箭难防。”
“说人话。”
“小姐，你要小心萧瑞那小子。”
“记住了。”
“小姐，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
这孙叔真啰嗦！或许我是被萧瑞美貌迷惑，但我又何曾忘记，他亲口说过要杀了我。
正要离开时，看到了旧相识景原。
“听说你最近成亲了。”
“对啊！”
“新郎是谁，为何没有提前和我说？”
“萧瑞。”
“那你还纳妾吗？”
“暂时不纳。”
此话一出，我看到景原原本明亮的眼神瞬间暗淡了下去。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抱着金丝甲灰溜溜地下了山。
六
七爷率领大部队从南境出发，向东去直奔江南富庶之地，目的是将此作为后方粮仓。
爹爹和我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