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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镇长不知何时也跳进井里,他摸着那把钥匙笑得诡异,"这可是你爹的老东西,当年他就是用这把钥匙偷的粮仓。"我正要开口,突然感觉脚下一空——第四具白骨从淤泥里伸出手,死死扣住我的脚踝。

井口传来此起彼伏的诵经声,二十七个见证者围着井口转圈,他们脖子上的伤疤在月光下发出幽幽绿光。我挣扎间瞥见那具白骨的左手小指上套着枚玉戒,赫然是我娘的陪葬品。

"乖女儿,你总算来了。"白骨的下颌骨咔咔作响,发出我娘的声音,"这些年娘好想你。"她的手越抓越紧,指甲盖一片片嵌进我的肉里。我忍着剧痛去摸那把钥匙,却见镇长突然吐出条血淋淋的舌头,上面纹着串数字。

"1959年,饿死37人,失踪112人..."镇长的舌头越伸越长,那些数字开始扭动,化作小蛇钻进我的毛孔。我感觉浑身发冷,低头看时竟发现皮肤下密密麻麻都是蠕动的数字,每个数字都对应一条人命。

井底的淤泥突然沸腾起来,无数断手从泥里伸出,它们或抓或挠,试图把我拖进更深处。娘的白骨松开了我的脚踝,转而将那把钥匙塞进我嘴里:"去粮仓,你就知道真相了。"

我踩着断手爬出井口时,赵裁缝的小媳妇已经把自己的眼皮缝成个同心结。她将绣花针递给我:"红姑,你也该缝一针了。"我接过针,却见针尖上倒映着张熟悉的脸——是我死去的兄弟。

粮仓大门上的锁已经锈死,我把钥匙含在嘴里,尝到股浓重的铁锈味。钥匙转动的瞬间,二十七个见证者同时倒地,他们背上的伤疤裂开,爬出成群的蛆虫。

仓内漆黑一片,只有墙角蹲着个人影。借着月光,我认出那是陈先生,他正用沾血的粉笔在地上写写画画。"红药来了?"他头也不抬,"你爹的案子,我也有份。"

我举起秤砣就要砸下,却听见身后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扭头一看,二十七具白骨不知何时站成一排,胸口都插着根缝衣针。最前面的那具开口道:"1959年的账,该算一算了。"

粮仓的顶棚突然塌陷,月光如水倾泻而下。我这才看清地上的粉笔字——那是份名单,记录着所有饿死者的名字。陈先生把粉笔递给我:"红药,你娘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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