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用的安神香。
---莫里斯在消毒水与檀香的漩涡中醒来时，后颈正抵着某种金属探针。他发现自己被固定在一张牙科诊疗椅上，头顶的无影灯在视网膜上灼出青紫色残影。
"别动。"耳畔传来带着电流杂质的女声，"你脊椎里的芯片还在发射定位信号。"
冰凉的镊子伸进他尚未愈合的腕部伤口，莫里斯咬紧牙关。随着血肉被翻动的黏腻声响，三枚米粒大小的黑色晶体被扔进不锈钢托盘，在灯光下泛着彩虹色的油膜。
诊疗椅缓缓立起，莫里斯终于看清眼前的女人。她穿着沾满机油的连体工装，左眼是机械义眼，虹膜处蚀刻着微型条形码——L-027。
"第27号克隆体？"莫里斯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叫我伊万杰琳。"女人将染血的镊子在酒精灯上灼烧，"我们这类残次品都会被赋予新名字。"她转动义眼，天花板突然投射出全息城市地图，数百个红点正在网格间规律脉动。
莫里斯认出这是实时监控的市民生物信号，但所有红点中心都漂浮着相同的银色代码——正是他在记忆数据流中发现的异常片段。
"三年前你发明的不是记忆读取装置。"伊万杰琳将神经接口拍在他太阳穴上，"而是意识囚笼。"
记忆如锋利的冰锥刺入大脑。莫里斯看见三年前的自己站在市政厅穹顶之下，将神经接入终端插入市长后颈。无数金色数据流从政要们头顶升起，在穹顶交织成发光茧房——那根本不是智慧城市管理系统，而是集体意识操控网络。
眩晕感退去时，莫里斯发现自己在呕吐。伊万杰琳递来的水杯里浮着可疑的金属粉末，"纳米修复剂，喝不喝随你。"
"为什么帮我？"莫里斯盯着杯中旋转的银屑。
机械义眼突然弹出，悬浮在他面前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