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妹一把拽过本子举到大姑眼前：“妈妈你看，姐姐讲的题我都听懂了！”

大姑的赞扬声从客厅传来。我默不作声地回到房间，打开电脑，修改论文、准备考试，熬了一个又一个通宵。

堂妹确实有几分小聪明，不然也不会在我离开之后还能维持着好学生的形象。

到了初三，她却有些吃力了。毕竟基础摆在那，再怎么投机取巧也弥补不了。

距离中考还有一百天，她知道时间紧迫，就想让我回去给她补课。

我毕业后考上了本地最好的初中编制，拼了命地往上爬。

终于，我凭借着连带三年毕业班都是全校第一的成绩，名声也在家长间流传开来。

很多家长私下找到我，想请我辅导，都被我拒绝了。

国家政策，师风师德，这是不容逾越的底线。

上辈子，我因大姑苦苦哀求的样子而心软，堂妹也在我面前掉下了悔恨的眼泪。再加上老公从旁劝说，我便答应给她我出过的模拟题。

结果那年的考试题目，和我的模拟题风格十分相似，堂妹顺利上岸，而且考到了一个她自己都想不到的高分。

成绩出来的那一天，大姑带着她上家里向我表示感谢，还给我带了一面锦旗作为束脩之礼。

结果不到一个星期，我就收到了学校的停职通知和教育局的通报文件！

4

当着调查人员和领导的面，大姑撕开锦旗，里衬赫然缝着一张银行卡。

她目眦具裂地对我进行控诉：“她面上说着不要我的红包，可我女儿每次回来告诉我，说姐姐嫌她笨，还没要她交钱，就让我女儿每次都跪着学！”

说到此处，她突然跪倒在地，掩面痛哭。堂妹顺势跪下扶住她，瞪着通红的眼睛看向我：

“姐，这卡是我们家所有的积蓄啊，你怎么忍心跟我妈要这么多……”

我眼看着那张自己的卡，被调查出来后却写上了大姑的名字！

我手脚冰冷地被带走调查，老公缩在后面一声不吭。

只是在临出门时，他小声地说了一句：

“燕子，把你做过的事都跟人家老实说了吧。”

这下，大姑和堂妹哭得更起劲了。连带着调查人员的脸色都更加难看，仿佛已经将我定了罪，手上的劲儿也越发大。周围邻居都开着门，站在自家门口对我指指点点，领导铁青着脸瞪着我，连忙向调查人员表明积极配合的态度。

我的噩梦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