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春日的宫宴上。
我跪在殿前，能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那目光如有实质，让我浑身不自在。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绣着并蒂莲的裙摆，心跳如擂鼓。
那时我刚随夫君入京不久，作为新科状元的夫人，我本不该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但太后说想见见今年的状元郎，特意下旨召我们夫妇入宫。
"抬起头来。"
那声音低沉悦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缓缓抬头，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那一刻，我仿佛听见了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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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得极好，眉目如画，鼻若悬胆，唇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但最令人心惊的是他的眼神，那样深邃，那样专注，仿佛要将我的灵魂都吸进去。
我看到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但那一瞬间的失态，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臣妇沈氏，闺名明珠。"我轻声答道。
"明珠......"他低声重复着我的名字，那声音里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好名字。"
我感觉到夫君在我身边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什么。
我垂下眼帘，不敢再看那双眼睛。
宫宴开始了，我坐在夫君身边，却始终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如影随形。
我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瞥去，发现他正举着酒杯，目光却越过杯沿，直直地落在我身上。
我的脸开始发烫，手心沁出了汗。我知道这样不对，他是天子，我是臣妻，这样的注视本不该存在。可我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一下快过一下。
宴席过半，他突然开口："听闻林爱卿的夫人精通琴艺，不知可否为朕抚琴一曲？"
我浑身一僵，夫君连忙起身："回陛下，内子琴艺粗浅，恐污圣听......"
"无妨。"他打断道，"朕想听。"
我站起身，感觉双腿有些发软。早有宫人将琴摆好，我坐在琴前，深吸一口气，指尖轻轻拨动琴弦。
我弹的是《凤求凰》。
琴声悠扬，我渐渐沉浸其中。等我回过神来，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我面前。我慌忙起身，却被他按住了肩膀。
"别动。"他说，"继续弹。"
他的手掌温热，隔着薄薄的春衫传来温度。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指尖也开始颤抖。
"陛下......"我低声唤道。
他收回手，却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酒香，让我有些眩晕。
琴声继续，却已经乱了章法。我知道自己弹得糟糕，可他似乎并不在意，只是专注地看着我。
一曲终了，他轻声道："你的琴声，让朕想起了故人。"
我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能低头不语。
"抬起头来。"他又说。
我依言抬头，发现他的眼神变得幽深。他伸手，似乎想要触碰我的脸，却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