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我按下接听键
窗外的阳光很暖，照得病房里亮堂堂的。
原来，新的一天真的来了。
而我，也真的醒了。
3
「顾医生，你的初步检查结果不太好。」季暖阳在病历本上记录着，「需要尽快手术。」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他认真的侧脸。这个男人昨天熬了一整夜研究我的病例，眼底还有淡淡的青色。
「季医生。」我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接手我的手术？」
他的笔尖顿了一下：「因为我是这里最好的心胸外科医生。」
「是吗？」我扯了扯嘴角，「不是因为同情我？」
「医生不会同情病人。」他合上病历本，「我们只会尽最大努力治愈病人。」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林悦扭着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脸色难看的陈时远。
「顾医生，久仰大名。」林悦笑眯眯地说，手里拎着保温桶，「听说你住院了，特意给你熬了汤。」
我看着她精心打扮的妆容，就知道她不安好心。果然，她一边开保温桶一边继续说：「时远最爱喝我熬的汤了，从大学时候就...」
「林小姐。」季暖阳打断她，「病人需要静养，请不要打扰。」
「我带汤来怎么就打扰了？」林悦不满地撅嘴，「再说这是我和顾医生的私事，你一个外人...」
「我是主治医师。」季暖阳冷声说，「任何影响病人情绪的人，都必须离开。」
陈时远终于开口：「林悦，我们走吧。」
「不要嘛...」林悦一转身，手里的保温桶突然「脱手」，汤汁泼了我一身。
「啊，对不起。」她捂着嘴「惊呼」，「我不是故意的。」
热汤浸透了病号服，我强忍着疼痛。季暖阳动作迅速地拿来纱布，轻轻擦拭我被烫红的皮肤。
「烫伤面积不大，我让护士送烫伤膏来。」他的声音依然冷静，「陈先生，请带你的朋友离开，否则我只能叫保安了。」
陈时远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拉着林悦走了。
林悦走到门口还在「道歉」：「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时远，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
病房终于安静下来。
「还疼吗？」季暖阳仔细检查着我的烫伤。
「一个心脏病人，会在意这点烫伤吗？」我苦笑。
他沉默了一会，突然说：「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接手你的手术吗？」
「为什么？」
「因为我见过太多次你强颜欢笑的样子。」他认真地看着我，「从医学院开始，你就总是这样。明明心脏疼得要命，还安慰别人说没事。」
我愣住了：「你...还记得医学院的事？」
「当然记得。」他站起来整理医疗器械，「所以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护士小王推门进来送烫伤膏，看到我的狼狈样子吓了一跳：「顾医生，这是怎么了？」
「一点小意外。」我接过烫伤膏，「对了，陈时远最近是不是经常来医院？」
「是啊。」护士小王八卦起来，「他总是陪着那个林小姐来复健。说是扭伤了脚，天天来复查，整个骨科的护士都烦死了。」
我突然想起那天在卫生间，林悦确实是扭了脚。但是...一个简单的扭伤，需要天天复查吗？
正想着，手机响了。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顾医生，借一步说话。有关陈时远的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我皱起眉头。护士小王探头看了一眼：「这个号码...是骨科张护士的。」
「帮我个忙。」我对护士小王说，「去查查林悦的病历。」
半小时后，护士小王拿着一份病历跑回来：「顾医生，你猜对了。林悦根本没有扭伤，她这段时间的检查结果都是正常的！」
我冷笑一声。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