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后脑勺，给了我一个深吻。
"记住，"他在我耳边低语，"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
我红着脸推开他，逃也似的跑进医院。
病房里，母亲正在给父亲擦脸。看到我进来，母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沐沐，你来了。"
"妈，手术费我已经准备好了。"我握住母亲的手，"您别担心。"
"可是......"母亲欲言又止，"你哪来这么多钱？"
"我......"我刚要开口，病房的门被推开。
张寒走了进来，手里提着果篮："伯父伯母，好久不见。"
母亲愣住了："张......张寒？"
"是我。"他走到病床前，"听说伯父病了，我来看看。"
我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腔。我也没想到他会跟进来，更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
"你们......"母亲看了看张寒，又看了看我。
"我们结婚了。"张寒揽住我的肩，"今天刚领的证。"
"什么？"母亲惊呼出声。
我感觉肩上的手收紧了几分，像是在警告我不要乱说话。
"妈，对不起，没提前告诉您。"我勉强笑道，"我们......我们重逢后就在一起了。"
母亲狐疑地看着我们，但最终什么也没说。父亲还在昏迷中，苍白的脸上布满皱纹，完全看不出当年意气风发的样子。
离开医院时，天已经黑了。张寒的车停在医院门口，他却没有上车的意思。
"陪我走走。"他说。
我跟着他走进医院后面的小巷。这里还保留着老城区的风貌，青石板路在路灯下泛着微光。
"记得这里吗？"他问。
我当然记得。十五年前，我们常常在这里约会。他会在这里等我放学，然后一起去吃巷子口那家馄饨。
"那家店还在吗？"我下意识问。
"在。"他牵起我的手，"要去吗？"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回到了十五年前，他还是那个会为我撑伞的少年。
馄饨店还在老位置，老板已经换成了当年的老板的儿子。我们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了两碗馄饨。
"味道没变。"我尝了一口，眼睛有些发热。
"人变了。"他淡淡道。
我抬头看他，发现他正专注地看着自己。灯光下，他的眉眼柔和了几分，让我想起那个会为我画画的少年。
"张寒......"我轻声唤他。
"嗯？"
"谢谢你。"
他轻笑一声："谢我什么？"
"谢谢你......"我顿了顿，"没有在我父母面前揭穿我。"
他放下筷子，修长的手指抚上我的脸："林沐，你以为我娶你只是为了报复吗？"
我愣住了。
"如果只是为了报复，我有千百种方法。"他的声音低沉悦耳，"但我选择了最麻烦的一种。"
我的心跳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