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时瘦了一圈："你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会等我。"
"我等过。"林远抽回手的动作很轻，像扯断缠绕多年的丝线，"等你看见餐桌上凉了又热的菜，等你在凌晨三点翻身时发现被角被掖好，等某个加班的雨夜你想起家里有盏灯。"他拉开床头柜抽屉，五颜六色的胃药铺成彩虹，"现在轮到我在等了——等自己死心。"
苏敏在茶水间第三次接满咖啡时，新来的实习生小声问要不要帮忙订胃药。落地窗外暴雨如注，她望着陆家嘴模糊的天际线，突然想起上周林远发烧时蜷缩的背影。那天她正在和客户唇枪舌战，挂断他第十三个来电后发了条"在忙，别闹"。
手机在会议桌上震起来时，法务总监正在分析对赌协议风险。苏敏瞥见来电显示"物业王经理"，下意识要按掉，却听见对面说："您先生晕倒在电梯里，救护车刚走......"
钢笔尖戳穿合同纸页。她冲进雨幕时高跟鞋崴在排水沟，等赶到医院看见林远苍白的脸，才发现丝袜裂口渗出的血已经凝固。病床边的心电监护仪闪着绿光，他手背上还贴着挂水后的胶布，手机屏幕定格在她最后那条冷漠的回复。
"苏总？"助理的声音将她扯回现实。提案PPT停在第五页，她盯着"家庭消费场景分析"的标题，突然抓起外套冲进电梯。雨刮器疯狂摆动中，她看见便利店橱窗里的情侣分食关东煮，高中生踮脚给同伴撑伞，婚纱店模特穿着缀满星光的鱼尾裙。
急刹车时，后备箱里的文件箱翻倒，露出压在底层的牛皮纸袋。苏敏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