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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仍旧是那样柔和，却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森冷。
李牧惊恐地后退，一脚踢翻了凳子，喉咙滚动，想要喊叫，却发现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般，连声音都无法发出。
“今晚……是我们的大婚之夜，相公……不愿与我共度良宵吗？”
新娘缓缓向他逼近，步伐奇异，脚尖未曾触地，仿若漂浮着前行。她的长袖飘舞，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纸香，夹杂着腐败的气息。
李牧全身僵直，脑海一片空白。
“相公……”
她缓缓伸出手，指尖冰冷，轻轻抚上了李牧的脸颊。
李牧猛地闭上眼，颤声道：“你……你究竟是谁？”
新娘歪着头，嘴角缓缓裂开，露出诡异的笑意。
“我是你的妻子啊。”
“胡说！你不是人！”李牧猛然睁开眼，猛地推开她，踉跄着退后。
新娘似乎被他的力道震退了一步，她的脸色微微变幻，眼底闪过一丝幽深的寒意。
“你……竟然抗拒我？”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幽冷，整个人的身影开始扭曲，像是要溶解在空气中一般。
李牧惊恐地望着她，忽然，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铜镜上——
镜子中的新娘……不是纸人！
镜中的影子，是一个脸色苍白、双目泛黑的女子，眼中带着怨恨，正冷冷地看着他。
李牧心中一震，猛然意识到——她根本不是纸人，而是某种东西附在纸人之上！
她的真正身份，究竟是何人？
李牧不敢再耽搁，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目光在房间内飞快扫视。很快，他注意到案桌上的香炉，那香炉中燃着一炷青烟，味道淡淡的，但却让人昏昏欲睡。
“不对劲！这香……”
他瞬间醒悟，这香定是某种迷魂之物，令人精神恍惚，甚至产生幻觉。
李牧猛地冲向案桌，一把将香炉掀翻，香灰四散，青烟瞬间消散。
新娘的身体猛然一颤，眼神变得迷茫，嘴角的笑容也凝固了。
她的脸色开始泛白，眼眶深陷，嘴唇发黑，整个人的气息迅速衰弱。
“你……”她怔怔地望着李牧，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变化，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惊恐。
李牧看着她，冷冷道：“你……究竟是谁？”
新娘的身体愈发虚幻，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忽然，窗外的风猛地灌入，红烛骤然熄灭，房间陷入彻底的黑暗。
黑暗中，只剩下一道低低的叹息声。
“相公……若你